,还有你能做不时之需,你那毒便让我非常佩服。当今世事堪乱,你能自保且能保人,你说你还不够资格做沈国公家的长媳我沈将军的夫人吗?”我和他静静的对望着,我心里却翻江倒海,这么多年我都是一步一营惊心胆战的对待的身边每一个人,甚至每每夜里噩梦都不敢起身表露出来 ,生怕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等着揭露我,而他此时此刻却在欣赏我。他双目似乎有些迷离,我觉得他的脸越靠越近,我甚至能感到他温暖的呼吸,马车夫在帘外道了一句:“将军到宫门了!”这马车夫是一位侍卫,声音低沉有力 ,足够惊醒我俩越来越近的距离,我惊慌的拍掉他托着我脸上的手忙坐正,他笑了,似乎有一丝好笑的遗憾。
宫人将牡丹花放在了太后大殿的廊下,太后果然十分高兴,一边让人去问钦天监这几日气候如何?一边吩咐宫人好生养护,等到祭天和宫宴的时候要用。这时候新福公公来报说沈将军求见,是信王消息。太后大喜,命道:“快快带进来。”
沈真彦这身家常便服连芳飞姑姑也觉得眼前一亮,私下来见太后自然也不用穿官服那么正式,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太后,太后眉开眼笑的读完,又微微皱了眉,听沈真彦说道:“王爷说北方大局已定,他无意争储,等收拾完北戎最后的残弱,他便回京来做个逍遥王爷。”太后淡淡的问沈真彦:“将军,你怎么看?”“王爷年纪尚小,跟末将一样自幼在军中长大,这次回京自然先想着与太后团聚放松放松,但是这朝中之事瞬息万变,王爷回来了自然再做打算,时事变化未必身如己意。”太后点点头:“王爷毕竟才17岁,只懂军功,这朝中官场上全是变化,也只有回来了再慢慢历练吧。”沈真彦方告退下去。我在廊下,目送他向宫门处走去,他出了宫门,转身之时回头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他看到在廊下柱后的我没有。
我一回身芳飞姑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你这几天没在里头当差,倒是休息的好,看着这般神采飞扬。”“姑姑笑话我,那边宫里头的事还不知道了没了,我日里夜里都提心吊胆着呢!”芳飞姑姑不置可否的又说下去:“这几盆花便交给你了,你去司种局调一个花工过来,起码也得保这花开得到十日。”说完,她便往太后寝宫里去了。
果然夜里多禾神神秘秘的到了太后寝宫,芳飞姑姑到了我的房间招手让我过去。太后抬了抬手示意多禾说:“瑶月仙师咯血,陈太医刚刚来过,说是气血上逆,应是胃里出血。说这种病,是积郁太久突然气苦冲心引起的破溃。”我吓得手脚俱软,瑶月仙师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死无葬身之地了。“陈太医用的粉药下去,瑶月仙师便止住了咯血。”话在这里大喘气,我气的瞪了多禾一眼。“仙师有一句话要奴婢向太后祈求:坑杀全部北戎骑兵。”太后一直沉默着,我等三人也默然不作声。半响芳飞姑姑才小声的说:“想来仙师已向皇上求过,皇上犹豫不决,奴婢听说朝野上下别说京城,就是各地官员和百姓都有两种意见,一是觉得北戎精兵实在太强悍了留着容易暴乱,二是主张将这两万余人的北戎精兵全部打散,发放到全国各地官府或者官员家中做奴隶。这两种意见吵得沸沸扬扬,听说皇上还没有拿主意。”太后的手指在桌上不停的叩着,想来心里也还没有想法,我见芳飞姑姑说出现状,我也上前表态:“太后知道瑶月仙师在皇上心里是碰不得的,别的不怕,怕的是仙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皇上过不了这个坎,我朝刚刚进入国富民安,正是需要皇上的时候。”太后自然也想起前年瑶月仙师昏迷,皇上辍朝,哀伤悲苦到几乎要与仙师同去的那一阵子,这要来第二次,太后恐怕再也承受不住。
从此烟雨落皇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