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哥哥联姻的有不少家呢。”李疏桐捂着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杨涵月也抿着嘴忍住笑,沈三姑娘横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看这行情大家都是知道史明姬的心思的,我跟几位小姑娘客套了几句,便告辞出来,他们也不甚相留,自回水榭继续玩自己的。沿着湖边转得差不多了,我耳边心头里始终想着双十年纪,联姻……银蝉似乎觉察到了我的沉默,“鱼大人是不是有些累了?”我方自觉有些失态,忙收回心神问道:“确实有些腿酸了,这湖后边可还有可看的?”银蝉客气的笑着说:“左边有休息的小庭院,咱们府里偶尔也在里边用膳。右边是个山坡,坡上种的都是桃李树,山顶有一观赏亭,只是这桃李都落了,枝叶也未曾长得茂密,倒没什么看头了。再往前面去,有一处竹园,竹园尽头便是咱们大少爷习武读书的地方叫英武厅,外头就是西街,咱们大少爷平日里都是正英武厅办公见客,差不多都从西街开的门进出的。”这不问还好,一问心头更乱,我抬头看了看太阳:“这日头也正了,咱们还是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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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丫头便将我送到了正堂西厢房客房喝茶休息,我端盏喝了两口茶,茶虽香我却没什么心情细品。外头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却没有一人说话,想来是在传菜,我眼观鼻鼻观心,坐着静静的呼吸安自己的心神。
此时有人轻轻敲了两下门,我抬眼望去,一个刻在心底的身影此刻站在门口,他穿着家常银色绣蝶道袍,镶黑色领边上绣缠枝花纹,我该死的脸热了起来。
我缓缓站起来:“下官见过沈将军。”他微笑着看着我,我心底一横,低头想到:“那话本诗词里年轻女子动了春心又怎样?人之性也,我又何必如此心虚?即便是我终身没有这样的福分,心里欣赏欣赏这样的世家贵胄子弟也不是什么大罪吧?”我这小半辈子若是不皮厚一点,那简直是没有办法活下去,想毕才果敢的抬起头,他已抬脚进来:“我听说家里人带你逛园子去了,便没打扰你,怎么样?我家的园子可入得你的眼。”我斜看了他一眼,心里:“这般豪横的花园,京里恐怕也没有几家可比。”嘴上却说道:“沈将军可真是客气,下官已经看的眼花缭乱。”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继续说道:“你喜欢就好,以后进来了,就能融入其中了。”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愿我误解了他话中的意思。此时门口银蝉进来请到:“大公子,鱼女官,席开始了。”
因沈三姑娘请的小客人均未成年,故这一次生日宴席便没有与他们单独设席,另外一席,是沈真彦和二公子带着庶出的两位妹妹一席,我坐在沈夫人右边,左边便是沈三姑娘和她的三位小客人,沈老夫人没有上席,说也吃不了多少,只在席边榻椅上自斟自酌,很是松散自在,沈夫人便将各色菜等夹做一盘放在老夫人的小桌上。
桌上有一道涮羊肉火锅,京难那两年我见北戎人极其凶残,有时会将咱们白皙的女子杀了来吃,还取名为四脚羊,从那时起我便对羊肉极其厌恶避之不及。开席之后众人自然要对小寿星来敬酒,沈真彦是第一个来敬酒的,兄妹情深,沈二姑娘对着他哥哥满目皆是崇敬之意,此时,敞开的大门和窗户吹过一阵风那羊汤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微微皱了一下眉闭鼻屏息,沈真彦端着酒杯说:“肃北此时尚是冰天雪地,咱们的士兵若能十天八天的吃上一顿羊肉,尤其是大战之前,那马上腾跃,奔袭百里,羊肉的功劳可是不轻。”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着这么多年,若非我朝将士以命相搏雪洗前耻,此时我还不知命在何处,不觉嘴角抿了一下,心中对羊肉的厌恶便瞬间荡然无存。“鱼女官可是不怎么喜欢吃羊肉。”沈真彦问了一句,我微微有些感叹:“小时候家里是吃的,京难之后,因为北戎人我便再见不得羊肉,今日听沈将军如此说,心里也就释然了。”沈夫人也不觉感叹:“肃北苦寒之地常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