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生养个庶子,那也是国公家的功臣。本宫母亲想着这也是一个折中的办法。”
皇后又面对着太后说:“她如今年纪不大不小的,想来也是想在给自己找个好归宿,本宫的娘家给她这样的安排就是最好不过的了,也全了太后的体面。”
这一番话听上去实在挑不出毛病,但着实羞辱得很,我看着自己的手指紧紧的压在地面,指甲已全无血色。此时芳飞姑姑将备用的一等脂粉送了进来,另有宫人端了洗脸水,皇后方才不紧不慢的的开始梳洗打扮自己。
我听得太后喝了一口茶随后问了一句:“鱼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便向太后方向转了身,抬起头,将自己的发簪扒下,披散头发,把声音放得极冷:“鱼欣刚才所说得明白,早就心意已决,请芳飞姑姑拿一把剪刀过来,日后若改变,便如这绞下的头发。”
皇后听到我如此说,将手中正在描眉的螺子黛扔进托盘里,“王国公家超品诰命如此给你面子,你竟拿出这般做派,难不成你还想嫁给本宫的弟弟做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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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公在京难时期镇守南方,拼命阻止北戎继续南下才护住了皇室安危,如今恐怕太后也不好为了我这样一个小卒子与王国公家翻脸,皇后想来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这般哭闹, 何况他家小祖宗是真被打的如此血淋淋,她来向太后讨我这个女官也是说的过去的。
“一家拼命要讨娶,一个宁死不嫁,鱼欣,可想过后果没有?”太后不轻不重的问道。“鱼欣宁肯太后赐死也不嫁入王家。”话虽这么说我岂有不怕死的,我还怕死的要命,我不过是学着上朝那死谏的文官跪在皇上面前,皇上又岂真有赐死的。
当朝如今因争储之风已现苗头,皇上仅有一位八岁的皇长子,是当年京难出逃之时,与一位痴傻的村妇所生,如今大字不识得一个,这村妇已死多年,皇长子现由皇后抚养。而太后想着立二儿子信王为皇太弟 ,太后现在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便只有芳飞姑姑与我 ,当年用顺手的宫婢和女官或老或病或出宫嫁了人,而今小的还没有培养起来,又起立储风波,正是用人之时,我便赌着太后会留下我。
此时皇后借王南睿将我从太后身边抽走,也难免不是想剥掉太后一羽的意思。
“寻死?哀家这些年吃斋念佛,全然没有觉察到这后宫中规矩越来越没了。”
众人鸦雀没声的听着,连呼吸似乎都放轻了,太后威严的声音在众人头上盘旋:“如今这宫里都学会了市井那一套,不是哭闹,便是寻死觅活。”
太后顿了一顿,才又冷冷的对我说道:“你既然连死都不怕,来人!先将她关起来饿上几天,每日里就给一壶水。派人守着,先别让她死了,这宫里就不能开寻死觅活这个头。”
太后的声音更严厉了些:“皇后,往后底下人连着嫔妃们都这般有样学样,遇上事情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还是皇上的后宫吗?岂不是跟那小户人家用的卑贱手段一模一样了?皇家的大体统何在?”
听完训斥,我方才爬了起来,垂了头回道:“鱼欣领罪。”
退出大殿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看到皇后的脸色,那大概也比我好不了多少,除去两颊一团胭脂红,其余面上雪白无色。
不一会儿,皇后也退了出来,唇角抿着一丝着恼的骄傲,拂袖而去。
我被安置在宫门口一处宫女们睡觉的小房间,房间非常小,除了能站的地方就一张通铺,随后有三个宫女来拿了自己的床褥出去,又抱了一床被褥和枕头放在通铺上,便关上了门。
果然这三天除了每日早上送来一壶水,门口守着一位老宫女便无人来过问了。
只是到了夜里,这老宫人去方便的时候,便会有一张纸包着两个馒头,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