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片刻方才抱拳行礼:“这位姑娘好像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在下沈国公长子沈真彦,刚刚那家药房便是沈家产业,主要为军中采购药品,平日里差不多就给一些贫苦人家开方施药,也就没有什么好的大夫坐堂看病,平日里比别的地方清静些,刚刚见姑娘开的那个方子,本将问了一下大夫是个解毒方,这张方子解的是奇毒,而非一般蛇虫鼠蚁的毒,本将再看了那两个中毒之人,面容凶狠形迹猥琐,跟姑娘根本不可能是共语之人,不知姑娘可是为两人所挟持。”
听着此话,我的背心便觉得又冷又热,他甚是眼毒,便把心一横:“既然是沈国公家长子,当今名将沈将军,自然是家风端正,那就应该不多管闲事不揭穿他人,我自己的事情已然解决好了,将军何必有如此大的好奇心。”
我一口气说了一堆指责他的话,此时此刻,此事尚未完全解决,又来他这多事之人,更可气的是,他居然微微一笑,“本将带兵打仗走南闯北,自然知道这世事险恶,看姑娘这般的人品若是着了什么道,那带累的应该就不只是姑娘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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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拉下面子恳求道:“沈将军,事情已经解决了,拜托你就不要再好奇了。”我俩正在胶着之时,突然背后传出一个声音,:“鱼欣鱼欣,你在这里啊!”
我回头一看,竟是这京中活宝,皇后之弟,当朝军机大臣王国公之独子——王南睿,小名南宝,也是京中第一不懂事之名门之后。
我这心里更急了,抬头看了看日头,便快近午时了 ,那王南睿奔了过来,站在面前,对着我一阵傻笑然后才说:“今日进宫听说你往黎山去了,我这会儿正要追着你去,没想到你在这里。”
噫!我心里突然一动,这王南睿出个门陪着的家中侍卫众多,若随我上黎山,倒是安全的很,去了道观,便不让他进去,在门口守着,我自去里面处理好事情,那这件事也就天衣无缝。
我便难得的给了他好脸色:“王公子,本官跟其他人这是一前一后去黎山,你若真是这么闲的慌,送我一程也行。”
他面上便是欣喜起来,问道:“真的真的?”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若说他是纨绔嘛他又没有什么恶习,也不见各府风评他吃喝嫖赌的,听着整日里做的都是些高雅还不俗的事情,就是费钱,算是个没有长醒的贵公子。
我便对着那沈将军微笑道:“将军,妾身告辞。”转身便往街边王南睿的马车处走去 ,留下他在这春光春风中独自负手而立。
王南睿追在我身边,一边比划,一边说:“我准备了上好的马车,那帘子也是刚到的西域的绣品听说能辟邪……”
我到了马车前,不觉心里叹了一口气,这顶级奢华的马车配置也就只有京中这些最上层的皇亲国戚才敢招摇过市。
进得马车别说那精工雕刻的长凳便是搁在架上的各种金丝楠木盒子,便知道不知要怎样珍贵的小物件才配被放置在里边。
我不自觉的又鄙夷的看了一眼王南睿,心里说道你这真是叫玩物丧志,难怪你皇后姐姐讲起你经常恨得牙痒痒。
偏生他王府又只有这样一位嫡长子,模样其实生的是极为精致,人前一站那真是光彩耀目,所以王老夫人疼得什么似的,那王国公平日里若是对儿子教训狠了王老夫人也是不依的。
以我这么多年来从各种险恶环境经历过来的阅历来判断他觉得他心性倒是纯良,毕竟在宠爱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且家风也甚端正 ,到底坏不到哪里去。
马车慢慢的便往山里去了,王南睿打开了一个盒子,说:“这是新进的粉色海螺珠,我留着给你镶一个坠子,等你生日那天送进宫。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我瞅了一眼这海螺珠闪着婴儿粉,着实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