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陆霖咄咄逼人的询问,白青青显然也是急了:“你们要做什么!这些都是什么问题!我有没有姐姐我还不清楚?中午出门前我还和她打招呼约好了回去了给她带饭!”
陆霖扔给了白青青一叠文件。
“你姐姐的出生记录、身份记录都是伪造的,真相其实就在你的脑子里,只不过她用了一些手段扭曲了你的记忆。”
说完,陆霖冲周然点了点头。
早在门外准备好的一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交给你了。”陆霖冲催眠师点了点头。
白青青气冲冲的想要离开,却被周然拦住。
“你们要干什么!我不面了还不行?你们这地方我不来了!你们这是在违法!”白青青嚷嚷着。
中年男人是华东分部后勤组的队员,咒令是一种深度催眠。
人的记忆保存时间是不固定的,通常会根据多种情况、条件影响保存的时间及效果。有一种说法是,人脑中的记忆不存在真正的遗忘,只是所需处理的信息太多,被大脑自动封存。
而男人的咒令则是去打开那些被封存的记忆。
双目对视上的瞬间,白青青瞬间平静下来。
周然和陆霖走出办公室。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负责催眠的男人走了出来,示意催眠已经结束。
“重新认识一下,守夜人学院专员——陆霖,这位是华东分部专员——周然。”陆霖认真的看着面前伤心的女孩。
“记起来了吗?你所谓的姐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陆霖递过一杯热茶。
“我父母出了车祸,我那段日子在孤儿院天天哭,偷跑出来找妈妈,在山上遇见了一条很大的蛇,它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哭这么惨,我说我的父母都死掉啦,我是个没人要的小孩了,你快点把我吃掉吧,我要去找我爸爸妈妈。”尘封的痛苦记忆被解开,白青青面色木然,眼泪不自觉的落下,“它跟我说父母死掉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人类都是要死的,不过早晚而已。”
“然后呢?”陆霖听的很认真,尤其是在提到大蛇说的话时,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说你不明白,这世界上以后就我一个人了。它说一个人怎么了?每个人都是一个人啊。”
“我说一个人就是很惨,再也没有人陪我爱我了,连哭的人都没有。它说正好它也一个人,它可以疼我爱我,陪我走完我这一生,反正人类的一生对于它来说不算长,作为交换,我也要疼它爱它,因为它没有感受过那种滋味,想要尝尝。”
“然后我身边就多了个姐姐。”白青青擦了擦眼泪。
“所以现在你知道她是什么了?”陆霖问。
白青青冷言讥笑:“所以呢?你们想让我做什么?背叛我姐姐?”
“我们一开始是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看样子是行不通了。”陆霖笑了笑。
“你们是不打算放我离开?”白青青一脸的凶神恶煞,这个平日里话少软糯的姑娘为了姐姐少有的凶狠了起来。
“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不过晚饭应该是得在这里吃了,想吃什么别客气,我们报销的。”陆霖笑了笑,喝了口手中茶水。
“那我要上个厕所。”白青青怒气未消。
陆霖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便,你又不是犯人,让你留在这一方面是怕你给你姐姐报信,更多的是保护你的安全,毕竟谁也不知道真动起手来你姐姐会不会抓你当做人质。”
白青青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了,连忙小跑出办公室。
“周队长,给目标放消息吧。”陆霖笑了笑,丝毫不为计划的不顺而担忧。
周然的作战耳机里突然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