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这只野鸭的时候,身上还有枪伤。”程晴说。
杨政委立马意识到事情恐怕不简单,他们这一片已经明令禁止附近的村民打猎。何况,在军区这一带,根本就没什么人居住,今日能遇见盛书砚和程晴两人的,肯定不是什么村民。
“我知道了。”杨政委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多谢你们提供线索。”
盛书砚和程晴还没有离开,就听见隔壁传来冯国涛跟人争论的声音。
“刘广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肯定是出事了,我需要带人前去查探。”
“这不是刚没联系上吗?万一人家是有什么意外情况,等会儿就恢复联系呢?冯国涛同志,你这也太大惊小怪,再等等。”
“我……”
盛书砚和程晴对视一眼,想到她们过来第一天晚上,刘广跟她们吐槽自家营长的感情问题。
“我们家营长是有点倒霉的,其实几年前,就有人给我们营长介绍了一姑娘,那姑娘是护士,跟我们营长眼看着就要成了,结果被一个傻帽截胡。”
程晴当时听得啧啧称奇,这还能截胡啊?
“那姑娘家里也是部队上的,她爸就在我们这边一个副团长的亲爹手下做事。那副团长,啧,不说了,怎么上去的大家心里有数。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好爹吗?他在我们营长相亲的时候,也看上了那姑娘,最后,我们营长这边的婚事就告吹了。”
不管是女方的家长做了什么,还是那个截了冯国涛的胡的二代做了什么,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冯国涛没了媳妇儿。
程晴当时就爆了句粗口,感慨了一番。
刘广:“这还不是最操蛋的,最操蛋的是我们现在野战营还挂靠在那傻帽团下,平常倒是没什么,但要想申请点什么东西,都要通过上面,那才是见了鬼了。”
刘广说这话的时候愤愤不平,但又有什么办法?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见到光,哪怕在部队里也一样。有值得称颂的英雄豪杰,也有暗处叫人看不见的权势纠葛。他和冯国涛背后没人,但像是先前提过的那位“太子爷”却有人,就要被压一头。
闹事?人家一句“服从军令”,就能压死他们。
现在盛书砚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时,她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刘广说的那位“ 副团”。
人家也不压着什么大事,但就能在小事上折磨人。
比如说,部队里统一的福利给你压一压,又或者是轮到你晋升的时候压一压,不推荐,好像就只是不喜欢你,但又实实在在很能膈应到你的事。
盛书砚微微拔高了一点声音,她也没有想要给冯国涛当说客的意思,就像是跟程晴普通闲聊:“我们刚才遇见那两个人的时候,他们后座绑了不少东西吧?”
程晴跟盛书砚打配合都打惯了,她能猜测到现在盛书砚可能是想要帮冯国涛一把,不过没能猜到盛书砚究竟要想怎么帮忙,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顺着盛书砚给她搭的戏台子,配合盛书砚唱戏就好,反正到了后面,她肯定能看出来。
“对,两个人的车上都绑了很多猎物。”
盛书砚:“这些人胆子大得很,手里还有枪,也不知道这些天弄了多少这些东西,就愁运不出去,还说什么想要弄一辆车。”
程晴听到这里时,就已经知道盛书砚想干什么,她眉头一皱,好似很气愤,“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简直无法无天,我看他们就是想要抢车。可是附近又没有人,也没有厂子,这些人该不会是想要抢部队的车吧?这也太过分了!”
盛书砚点头,“这打人都打到脸上来了,的确过分。”
如果人家都打到脸上来,还不还手的话,那叫什么?
窝囊!
盛书砚和程晴就差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