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从前原主的教育也没不对,但在盛书砚看来,原主不仅仅是因为“男女有别”的缘故不给孩子洗澡,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根本不喜欢侯天河,也从来不想要将对方当做自己的丈夫,十月怀胎本来也不是她自愿的事,生下来的这个孩子,她对他的感情很矛盾。
一方面想要亲近,一方面又觉得不甘心。
所以对侯确的教育,显得过于理智又不近人情。
都是她的崽,还这么小,都是个小团子,哪里还管什么男女有别?
盛书砚将旁边的澡盆放在地上,舀一勺水冲刷了一遍,然后一边倒水一边说:“我是你妈,让你脱就赶紧脱,你自己能洗干净吗?今天不能洗白白的话可不能上床睡觉。”
盛书砚最后一句在吓唬跟前的小豆丁。
果然,侯确一听不洗白白就不能上床后,表情就松动了。
何况,他原本也是想要盛书砚给自己洗澡的。
他从记事以来,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呢。只是想到之前盛书砚对自己的冷淡,他害怕这又是盛书砚对自己的考核。
可是现在盛书砚的意思很明确,侯确也只是小孩子,他只能感觉出来今天阿妈回来后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但具体是怎么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在选择听从前阿妈的话,和现在阿妈的话之间,侯确很快重新做出选择,脱了衣服,“噗通”一声,直接跳进了水盆里。
不过他还死守着自己最后一层防线,穿着小裤裤,小脸通红,“这个,这个不能脱。”
盛书砚看着坐在水盆里的小崽,还有他誓死扞卫自己小裤衩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直接笑出声。
没办法,小家伙简直有点太可爱,她有点忍不住想挼。
盛书砚这头给侯确洗了澡后,侯天河那边也差不多结束。
盛书砚在东屋给侯确穿衣服,侯天河就是在这个时候推开门从外面进来。
侯确今天很高兴,不仅仅是因为盛书砚回来了,更因为盛书砚对自己的亲近。
不过现在在看见侯天河从外面进来时,他下意识地挡在了盛书砚跟前。
小孩子个头小小的,但是现在气场还很足,眼里还有些警惕也有些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一看就很不好惹的男人。
虽然刚才侯天河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但是从出生到现在为止,侯确跟亲爹相处的天数,可能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所以对他而言,侯天河更像是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来了自己和阿妈的房间,侯确自认为自己是个小男子汉,需要挡在自己阿妈跟前。
“进别人的房间应该,应该先敲门的。”侯确看着侯天河,一本正经说。
如果没有结巴的话,他认真的小模样说不定看起来还更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侯天河闻言,脚步一顿。
他下意识地朝着盛书砚看去,因为跟孩子相处的时间太少,候团长一时间发现自己的儿子好像跟别的小崽子有些不一样,好像比别的小孩聪明,说话也很有条理。也也是因为这样,他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相处。
盛书砚不是没有看见侯天河目光里的求助,但她没理会,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就坐在侯确身后,看好戏。
开什么玩笑,一个四年都不怎么着家的男人,就算是是因为原主主动选择不随军,但这种丧偶式育儿,盛书砚对这样的男人是很瞧不上的。
现在活该被自己儿子教育。
侯天河在意识到盛书砚并不会帮自己解决眼前的困境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不过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侯天河身上的时间很短暂,很快侯天河就大步走到了床边,然后一伸手,大掌就掐住了侯确的胳肢窝,毫不费力就将床上的豆丁提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