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砚抱着搪瓷杯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开了门。
一开门,她就看见了出现在门口的高大的穿着绿色军装的冷硬男人。
很显然,盛书砚离家出走这件事的真相,已经被侯天河知晓,所以现在盛书砚在第一眼看见门口的男人时,就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气场和阵阵压迫。
男人眉眼沉冷,虽然五官英挺,看起来正义感十足,但是沉下脸来的时候,周身的气场只会让人觉得敬畏,不敢造次。
侯天河在看见盛书砚的那一刻,就皱了皱眉。
“怎么弄成这样?”虽然心里带着怒火,但是他在看见这般惨白着脸的模样的盛书砚时,语气还是不由自主地放缓了一点。不过,即便是放缓了声音,但这腔调落在盛书砚的耳朵里时,也还是带着一股子冷硬的强势。
侯天河走了进来,顺势关上了门。
房间里骤然多出来一个男人,还是个气场很强大的男人,空间似乎一下变得狭小了起来,就连空气好像也变得紧张。
盛书砚感受到男人落在自己脸上的那道目光,她不由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啊?”
盛书砚从醒来后,就没有时间去照镜子,当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弱不禁风,像是随时都会晕倒一样。
事实上,盛书砚现在的确很虚弱,就光是朝着门口走了这两步,她都觉得手脚发软。
下一刻,盛书砚就感觉到一只有力的大手拖住了她的胳膊,然后她整个人都被眼前的男人带到了床沿边上。
侯天河眉头拧得更深,在结婚之前,他就知道盛书砚是个城里的娇小姐,那时候也有人说盛书砚一看就不是会干活儿的,但是他不在意,娶老婆本来也不是为了让对方来自己家里做牛做马,他有一身力气,也能养活媳妇儿。只不过看着现在越来越瘦弱,近乎于羸弱的盛书砚,侯天河忍不住蹙眉。
“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要去找你从前的那个未婚夫,还是继续跟我过日子?”侯天河站在床头,眼睛盯着面前的苍白而纤细的女子,“你若是执意要过去,我们就离婚。”
他知道盛书砚当年嫁给自己是不情愿的,他原本以为两个人过日子,久而久之,对方就能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可是没成想,最后日子过成了这般没意思的样子。如今,他也不想强求。
盛书砚在听见“离婚”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微微一惊,但很快她就想清楚。
就凭着她那家里的复杂的关系,如果跟眼前的男人离婚,指不定日后还要被嫁给什么人。与其冒这个未知的险,还不如暂时跟眼前的人好好过日子,如果实在无法相处的话,她看侯天河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到时候再商量离婚。毕竟原着里,男主是一门心思搞事业,原身去世后,身边也没有过别人,这种不怎么对性生活有要求的,不重欲的男人,正好是她喜欢的“背景板”。
“我要过去。”盛书砚抬头,看着侯天河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开口说。
这话刚出,她就注意到对方脸上的神色变了变。
但很快,盛书砚就笑了笑,补充完后面半句话:“我们一起去。”
侯天河愣在了原地。
“你什么意思?”侯天河沉了沉眉眼,眼睛死死地盯着坐在床上,看起来无害极了的瘦弱的女子,开口问。
盛书砚一点也没有被他这种看似凶狠冷厉的眼神吓到,她抿唇,“我继妹的订婚宴,我这个做姐姐的,和你这个做姐夫的,难道不应该作为娘家人到场吗?”
今天这订婚宴她是去定了,请柬是她那位还没有见过面的“妹妹”千辛万苦送到她手中的, 如果不是去的话,不就辜负了对方“一片好意”?何况,在盛书砚看来,两个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