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珃王宫渤殿
洛瑧与凌骞已站在殿门口有半柱香的时间,殿内仍然没有一点动静,凌骞褐眸如深:
“好大的声势,居然,连我也吃了闭门羹。”
洛瑧只凝神看向殿内,思绪纷纷。
渤殿内的侍女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行礼:
“大王子,茉姬身体有恙,说改日必会亲自拜访大王子,请见谅。”
凌骞看了看身旁默不作声的洛瑧,只好摇摇手道:
“我们先回。”
“茉姬。”
洛瑧轻念,一种玄妙的预感油然而生。
回尨殿的一路,二人各自思量,格外安静,还是凌骞先打破了沉默:
“你心里可是确定了?”
“依据你的描述,还有今日,我想是她。”
“她为何不见你?”
“有她的原因吧,会见的。”
凌骞一语双关:
“洛瑧,她与凌峥有关。”
洛瑧停下了脚步:
“我知道,你与凌峥势必有一场生死的较量,只一点,别伤害她。”
凌骞目光凌厉:
“她呢,她可是凌峥的人。”
洛瑧眸色如澈,对视于他:
“凌骞,她是蓬山的人。”
凌骞靠近,低头深情凝视她,直言不讳:
“那你呢?到最后,你会站在谁的身边,我,还是另一个人?”
一名小侍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打破了两人僵持的局面:
“大王子,原来你在这里。奴奉王上命,前来寻大王子,王上听闻白麓楼的事,担心你是否受伤。”
凌骞冷冷一笑:
“父王,知晓我遇袭的事了。”
话毕,转身而去,清冷的身影带着几分决绝。
抚珃城白麓楼
雅间,怀抱着婴孩的女子背坐在榻上———高盘的云鬓戴着一支双凤镂金步摇、水鱼鎏玉耳帖、蓝色裘绒夹袄、同色水裙,富贵非凡。
她低头,看了一会儿怀里的婴儿,右手轻抚过婴儿粉嫩的脸颊,目色渐渐温柔。
“姗儿,你到底想如何?”
不一会儿,纯木岸推门而进,停步桌前问。
“师父,稍安勿躁,我们离血仇的日子不远了。”
魏姗儿抬起头,望向纯木岸,方才眼中的温柔笑意瞬间消失,只留满满忿恨。
年过半百,鹤发朗颜,斜配孤鸿刀的人,正是纯木岸。他在桌前坐下,看着窗外:
“孩子睡了,我们谈谈。”
魏姗儿放下婴孩,整理了下衣裳,来到桌前:
“师父,昨日之事不顺利吗?”
纯木岸语气薄怒:
“突袭易橒澹,在中途却冒出另外一群杀手,场面混乱,易橒澹安然无恙。”
魏姗儿脸上露出一抹冰冷刺骨的笑意:
“我知道,对付他没有那么容易,我也知道,无论是在开封,还是抚珃城,想要他人头的人会有不少。”
“半路截杀,行不通了!昨日,你太操之过急,我们得改变计划,要利用这群来历不明的人。”
“是,师父。你可是知道了他们的来历?”
纯木岸目光飘忽:
“青色斗笠,武功路数皆来自外邦,种种让我想到,曾有那么一群人,行走北境,敛财杀人,手法狠戾,行踪诡秘。”
闻言,魏姗儿笑颜逐开:
“易橒澹,居然有埋藏得这么深的仇家,真让人满意啊!”
纯木岸不忘嘱咐:
“你可知,此番不仅是你的私仇,更是全盘大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