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永珩靠在门廊前,背对着里屋,半晌没有说话。
屋里,沈筠拿着洛瑧留下来的玉簪,翻看良久,眼中萦绕着数不尽的离思惆怅,:
“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洛永珩仰望天空,眉眼俊朗:
“我入禀义司不过是做些抄抄写写的事,有什么难,做好了,自然回来了。”
沈筠听出他语气中的怅然,小心放好玉簪,起身来到门前:
“你现下的年纪,难道还想面议朝中大事,请见陛下直抒胸臆不成?瑧儿交待了,你入职后,须多看多思,好好学习爹爹,誊拟好你管辖内宗卷文案。”
洛永珩回头望向沈筠,微笑:
“我,自然明白。”
沈筠并不跨出门去,轻搓着双手,心中叹息:
“不知瑧儿此刻是到了哪里,一路上可平安?”
洛永珩抱着手,默默向左挪了一步,为沈筠挡住大部分凛凛而来的寒风,满怀希望地说:
“快了,算算日子,长姐应该到了北境,不日将会有书信传来。放心,我亲自去等信件。你去把手炉拿上,看你冻的。”
闻言,沈筠转头看见了桌上的小手炉,更加伤怀:
“瑧儿,可有手炉暖手?走得这般急,她带的东西也不够啊~”
澞霜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