橒澹不放心此行山高路遥,特意让一骁随行在师兄的身边。自从师兄的身份大白之后,皇上皇后与师兄之间、易橒澹与师兄之间,似乎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如今,这种变化正向着彼此更信任、更依赖、更稳固的方向靠近,也好,这样的话,她可以安安心心的走。 赵景昉面向众人,目光熠熠: “我该启程了,你们回吧!” 修庭妤上前,细心叮咛着: “王爷,勤带书信回来,请多多珍重。” 赵景昉点点头,在众人送别的目光中走远了。他回到易橒澹身旁,只交代了几句,就上了马。 马蹄辙草,垂鞭衢里。 沈筠在原地使劲儿地挥手: “保重!” 赵景昉的背影,依稀消失在弥漫着烟尘的旷野之外。 习贤转身,对易橒澹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连《执凰相书》都可以相让,就是不留她在郡王府里,真是百思难解!” 易橒澹回眸,冷冷看向习贤,静默如初。 吉泞目色幽然,似笑非笑: “凡事,都要问寻一个究竟,终无趣得很。未经历一遍,岂知其中深意啊。” 习贤不服气地反驳: “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一番似的。” 易橒澹并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树下去牵马。 留下了吉泞,倒是思虑深深地看向了正对面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