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感痛惜:
“我不能干扰改变你的计划,我只希望,蓬山上那个高情远致的寄师兄,不会离蓬山和我们,越来越远。”
眼见洛瑧眸中带泪,景昉终是于心不忍,他微低着头,温和地看她:
“脸上的伤,还需好好敷药,银国的毒,虽易解,却也容易留下疤痕。赐婚之事,或有转机,回去吧,不要担心我了。”
木桥南边的曲廊里,易橒澹与吉泞宁神而立,遥望着桥上似是在争执的两个人,心中充满费解。
“我,还从未见过景昉有如此一面!”
吉泞面色疑虑。
“你说的是,失控争执,还是,格外紧张?”
易橒澹声音决冷。
闻言,站在他身边的吉泞,陡然一震:
“橒澹,你怎么了?”
易橒澹回过神:
“走吧。”
洛瑧出府时,景昉送易橒澹、吉泞、习贤正好离开,众人相遇于门口。
景昉面向众人,坦坦荡荡:
“之前受橒澹所托,洛姑娘照看我的伤,今日为诊脉而来。”
习贤上前询问:
“洛姑娘有心了!听闻你受了伤,不知现在伤势如何?”
洛瑧欠身:
“我的伤无妨,早已好了。”
吉泞向来心细如发,他静观洛瑧的气色:
“洛姑娘的伤怕是需要些时日调养,洛姑娘身为神医,也不可大意啊。”
洛瑧微笑:
“多谢吉公子。”
易橒澹漠然而立,沉邃的双眸在景昉与洛瑧之间徘徊,景昉沉静理智,与往常并无不同,却与方才木桥上之人,判若两人;薄纱之后,洛瑧微仰着头,明眸若水,难掩欣然,白皙的脸上,一道隐隐若若的伤痕,还是很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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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是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景昉吗?还是那个,自平江府而来,心思澄澈,为你以身犯险的小姑娘?
易橒澹有些懊恼自己的疑心,寂然的双眸更加地冷漠如冰。
洛瑧见晰易橒澹眼中明显的疏离,欠身告辞:
“王爷,各位!药方已经调整好了,洛瑧告辞。”
景昉面带笑意,谦和有礼:
“洛姑娘,我的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医治。稍后,我会派管家亲自登门致谢!辛苦你了。”
洛瑧会意:
“这都是医者的本分,王爷不必记怀。之后调理的方子,我也一并交给了管家,洛瑧也算功成身退了,王爷保重。”
洛瑧离去,众人也告辞,往外走去。
习贤在一旁忍不住念叨:
“我看着她脸上的伤似乎不轻啊!”
吉泞凝神深思:
“凌骞的剑,可是银国铸剑师瑫迂所铸,锋利贯世。洛姑娘的伤唯有仙宗一脉可医,仙宗嫡系弟子中,思北霜擅长内症,大弟子寄南却专攻毒症,妙手无双!只是,寄南形迹深藏,世人难得他的消息。”
习贤问:
“那此番可是他的师妹受伤,他该现身了吧。”
吉泞不确定地:
“这很难说,他若能来,洛姑娘的伤不早好了吗。”
景昉站在原地,目送三人离开,目色如晦。
易橒澹回眸,目色冷静:
“刚刚得到的消息,昨日,凌峥的使团已经到了葫关。”
景昉点头道:
“比预期倒是晚了数日,不知这位别出心裁的二王子,又会精心准备什么厚礼呢。”
澞霜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