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
景泽目光凛冽:
“儿臣记住了。”
洛府
沈筠不安地等在院中,看见洛瑧走来,忙上前询问:
“你终于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洛瑧微微一笑:
“是,让你担心了。”
沈筠仍然很不放心:
“太后为何要在此时召见你?那个讨厌至极的魏姗儿也同行了?太后有没有为难你、质问你?”
洛瑧拉着沈筠往屋里走:
“你猜得没错,太后召见却是为了前日尚书府一事,但太后明眼如炬,她知道,此事是有人故意推波助澜,便只问了一下当日的情况,并未深究,也未发难。”
沈筠终于眉眼舒展:
“你走后,我简直提心吊胆,如坐针毡,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
洛瑧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眸色寂然:
“记得,当年出事的时候,喜嬷嬷守在我的床前,几乎整日以泪洗面,我却不明白,她为何伤心难过至此。今日方知,她定是担心女儿家的声誉尽毁,恐怕,已联想到日后,我的婚嫁都会成了极大的问题。”
沈筠在她身旁坐下:
“喜嬷嬷是最心疼你的人,她想得自然长远。可是,六年前的事,不应该被别有用心之人拿来做文章,这些人居心叵测,万般恶毒,太后为何不惩罚造谣祸事者呢?”
“太后极力压制下这件事,亦会引起诸多暗处的不满,更加不能明示责备,这件事,到此为止,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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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神色忧虑:
“洛瑧,你如今尚未入王府大门,身边就如此暗潮汹涌、危机四伏,倘若你进了王府,更是丛林剑戟,刀山火海,你,真的想好了吗?”
洛瑧安静凝视着她:
“你清楚我的心性,我心中害怕涉足权欲斗争,害怕尔虞我诈,但是,脚下走的路,由不得我。”
“洛瑧,太后寿宴那日,我见到了习府公子,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你面前,你真的要放弃,去成一桩御赐的亲事,从此与习公子,互不相干,就此错过?”
“筠儿,这事连我自己都弄错了。当初,只知救我的人是住在习府的公子,我知他名橒澹,却不知他并不姓习。”
沈筠大吃一惊:
“并不是习贤吗?”
洛瑧摇摇头:
“你还记得,在后院的墙头上与我们一起争抢风筝的两个人吗,他们中有一人是习府公子,另一人是,当时秘密前往平江府,逼立储之乱的镶南郡王世子易橒澹。”
“上巳节那日救你的,是郡王世子?”
“正是。”
沈筠如梦初醒,万分感慨道:
“我方明白了,为何你会说,你脚下的路,由不得你。六年中,你一直难以忘怀的恩人是郡王世子,而他又是你即将成婚之人的至亲心腹。你与他之前也许相隔遥远,但只要你回到开封,你们还有缘再见的,可,皇太后却为你们两人分别赐了婚,你要嫁予三皇子,而他要迎娶太后的心尖肉,蜀阳公主,你注定要与王室之间,纠葛不清,你们的距离也非一朝一夕可改!洛瑧,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洛瑧眸色轻掩:
“也许,这些事早已注定,我与他未必合适。”
澞霜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