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如,我去拿一些糕点来,再拿一个蒲团,让你舒舒服服坐在树下,边吃糕点边欣赏夜色?”
小绾在洛瑧幼年时便伺候于身侧,其人温和持重,善解人意,两人算得是朝夕与共,她颇知洛瑧的心性。
洛瑧回眸:
“小绾,你前日里说,家中的长兄成亲,你家中的族长亲戚,人人欢欣喜悦,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把喜事办得热热闹闹,全家欢喜。”
小绾点头:
“是啊,乡下不比开封府,礼节众多,也繁复,我家中父母只简单操办,望着哥哥与新妇和和睦睦,绵延子嗣,那全家就心满意足了。”
“这世间,最大的幸福,其实就是平凡安静的日子,你的父母族亲,虽所求简单,却是真心实意的心愿,好羡慕你的兄长与那位新妇!”
“大小姐,今日之事,老爷一定不会不管的,这事一定有办法,你别太忧心了。”
洛瑧眸色幽然:
“我就是怕爹爹太忧心、太上心,去管这件事请。”
“何意啊?”
洛瑧忽然想到一件事来:
“你说过,六年前在平江府时,你就怀疑,湘姨的那两个侍女,在我出事之后,便回了乡下,自此了无音讯?”
小绾细细回忆:
“正是,夫人屋里说,是她们两个办事不利,在上巳节那日把二小姐弄丢了,她们被打了板子,家里人心疼,便把她们领回去了。但是,我与可儿同一日进的府,她曾与我说过,家里父母都病死了,已没有亲人,这个由头显然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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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吗?”
小绾十分地肯定:
“我记得清清楚楚。”
洛瑧眸色微凝,陷入沉思:
“那,她们就不是被家人领回去的。”
“大小姐,你在想什么?”
洛瑧靠着大树,目极思远:
“六年前,有人提醒我,想要好好活下去,就不要纠缠上巳节那日之事,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爹爹听从建议,让我另居别院,以至,后来我能外出学艺傍身。如今想来,当日上巳节之事,不仅关乎到洛府,还牵涉到当时出京逼祸的世子,还有举家升迁的习府,知情者应该甚少。今日,怎么忽然被人提起,还大肆宣扬,实在悬疑颇多。”
小绾听完,惊出了一身冷汗:
“若不是有人刻意安排,谁又会知晓,当日平江府,如此微小的一段往事呢?”
洛瑧微微点头:
“微小的旧事?知晓详细内情之人?当日买凶杀人者?今日重掀事端?这中间一定有丝丝缕缕的联系。”
“这般做的目的,究竟为何啊?”
“当日,是为了灭口,今日,自然是想让我深陷困顿,再也无法站起来。”
小绾心神一震:
“谁人竟如此狠毒啊?”
洛瑧眸色淡然:
“我若真嫁到王府里,他的手恐不能伸得那么长了,显然,他心急了,故而干脆釜底抽薪,让我声名尽毁,那么,我今后是活着还是死了,都威胁不到他,于他才算是真正的清净。”
小绾虽年长洛瑧几岁,但听得她分析开来,尽是如此的百转曲折,心中不免惧怕与痛恨起那奸恶之人的用心:
“大小姐,你已然知道此人是谁了吗?”
“我还没有真凭实据。”
“那你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该做的他已经都做了,眼下,恐怕要变着法藏得妥妥的。”
小绾焦急地:
“那得快快找出证据,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我担心他不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