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沉默:
“可我还有一事不明,皇上为何定要让你娶洛宣正之女,开封府仰慕你的女子何止千百,难道,就非他洛宣正之女不可吗?”
习贤这句话,确道出了整件赐婚事件的最大悬疑之处。
“看来,我们不得不查查这位宣正大人了。”
易橒澹眸色清洌。
洛府
沈筠安静坐在园中的小亭子里,时不时地起身朝着园门张望,这条路是洛焕丘回书房的必经之路。
“爹爹!”
看着洛焕丘迎面走来,沈筠奔跑而去。
“筠儿,你是在等我吗?”
洛焕丘在此处看到沈筠,略吃了一惊。
“筠儿算着时间呢,爹爹此时该回来了。”
沈筠眉眼弯弯地笑着,紧紧抱住洛焕丘的手臂。
“你有事找我?”
洛焕丘拉着她走入小亭,坐了下来。
“爹爹,我就是想问您,今日面见皇上,您可说了不要让瑧儿嫁于那个郡王之事?”
沈筠面色甚是担忧。
“这事天家自有定夺,筠儿慎言。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洛焕丘轻声问。
“近日,爹爹与娘都不怎么说话,想来定是为了此事。”
沈筠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闷闷不乐的样子。
洛焕丘扶着她的肩膀:
“筠儿很懂事,勿怕。”
“爹,我知道瑧儿有喜欢的人,就是六年前习大人家的公子,瑧儿对他念念不忘,是真心真意的!请求爹,不要随意把瑧儿许给别人,否则,她回来一定会伤心的!若爹为了瑧儿着想,就应该找到习公子,再让他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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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非常认真地说着。
“你想的太简单了。可是,筠儿又是怎么知道瑧儿心中所想的呢?”
“瑧儿还没有搬出府时,对我说过的,她说习公子是这世间最至诚无畏、清风霁月之人。”
洛焕丘目色温和:
“原来是这样啊。爹会处理好这件事,等筠儿长大了,爹也不会勉强筠儿。”
“好爹爹!那您可以别生娘的气了吗。”
洛焕丘微微点头:
“爹知道你的心意了。”
沪王府
黑暗中,五皇子站在柱子旁的一角,默然而立。
“王爷,我给你掌上灯吧?”
杜管家进屋来说。
“不用。”五皇子抬手制止了他,“有时候,只有真正地身处黑暗里,才能把混沌复杂的事情看得更清楚。”
“王爷说的是。暗探回禀,银国一队人马于前日离开葫关,直奔开封府方向而来。”
杜管家是五皇子母家的远亲,自五皇子幼年时便一直留在他身边照顾,陪他的时间远远多于他的母妃汐妃。
“终于还是忍不住来了。”五皇子走近杜管家身前,月光下,他冷利的目光渗出阵阵寒意,“查清楚他们随行的都有谁?”
“明白。近日我们要派人去蓬山吗?”
“他们此行,志在开封,暂且不用。”
“好的。”
“景昉那边,可有何动静?”
“自易橒澹回来之后,三皇子倒是深居简出,闭门谢客,只今日,吉府泞公子与习府贤公子,一起去了趟思芜。”
杜管家回。
“风平浪静?我这个皇兄从小自负清高,不染纤尘,他不愿做的事,总是有人替他做,他脚下的绊脚石,总是有人为他摆平。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身边,到底有多少马前卒。”五皇子语气绝冷,“那思芜见了他们,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