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橒澹镇定自若:
“你,好大的口气!银国主动提出和亲,我国陛下为巩固两国盟约,以和为贵,特允蜀阳公主前往。今夜,银国夜袭我大营,破坏盟约在先,以公主为质,究竟是何用意!”
黑衣人上前两步,止于河岸:
“世子殿下,请勿动怒!想要不惊动旁人把世子请出来,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家主人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计策,望世子见谅!公主一入抚珃城就疾病缠身,病了数月,我家主人于心不忍,又考虑到公主乃贵国陛下心头至宝,想制造机会送公主回国,但碍于天下悠悠之口,故出此策。”
“你家主人是谁?”
习贤感到此事蹊跷。
黑衣人回:
“世子殿下,习公子,我家主人说了,如今他不便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但有朝一日,你们也许会成为朋友,也未可知。”
“故弄玄虚,必有所谋。”
习贤喝道。
“说吧,送回公主的条件。”
易橒澹收起剑来,语气如冰。
“世子殿下果然心如明镜,绝世豪爽!我家主人说了,希望,能讨世子殿下一个人情,倘若有一日,有求于殿下,万望殿下成全。但请殿下放心,这个请求无关宋国,定不会让殿下为难。”
黑衣人声声平仄。
易橒澹冷冷一笑,应道:
“好。”
“你就这么答应他了!”
习贤满目惊愕。
“殿下请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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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黑衣人扶住蜀阳公主,踏水而来。
易橒澹凌空一跃,搂住迎面而来的蜀阳公主,轻轻踩了一下水面,二人徐徐落在了岸上。
“能与殿下打交道,实乃荣幸!告辞!”
黑衣人说着,一挥手,河岸两边的黑衣人即刻消失在丛林深处。
蜀阳公主轻舒了口气,靠在易橒澹怀中,微颤的双眸盈盈如水:
“此番,多谢世子了。”
“你真的是蜀阳公主?”
习贤仍然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在九死一生之后,易橒澹居然把宋国已和亲的公主救了回来,这件事要如何收场啊!
“蜀阳公主赵朝雨。”
蜀阳公主神色腼腆,离开了易橒澹的怀抱,虚弱地一笑。
“橒澹,你如何向宫中交待?”
习贤顿时目瞪口呆,站在原地。
易橒澹一直默然而立,确定黑衣人已走远后,只淡淡说了句:
“回营帐。”
营帐中,习贤手臂上的伤口已包扎好,他坐在床上,安静凝视着背向他负手而立的易橒澹,神色忧虑:
“我不明白,陛下要驻守要塞,可派遣的人众多,为何偏偏要选你镇守此处,久不能回开封。”
易橒澹收回远望的视线,目色无澜:
“没有为何,京都并不适合我。”
“京都自是尔虞我诈,但此处亦是风霜苦寒,刀刃舔血,刺杀不断,危机四伏!老郡王生前,好歹是陛下亲封的武城郡王,你如今也已承袭镶南郡王爵位,难道你打算待在军营中一辈子?”
习贤站起来,满腹的忿然。
“既然都是一样的避免不了争斗,在哪里又有何不同?朝堂之争,兵不血刃,战场之上,却是最能磨砺人的。”
易橒澹转身看他,语气淡然。
“你无心回开封?”习贤茫然抬头问道,“可眼下,景昉与五皇子都想要揪住彼此的错漏,把对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景昉与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他的安危祸福,你不管吗?”
“此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