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远听了吴珹说的话,沉声说道:“你参加革命也有十多年了,没想到你现在竟然是这种思想。
战场上的枪林弹雨没有击垮你,那个时候的艰苦奋斗也没有击垮你,现在你竟然倒在了糖衣弹炮之下。
你说你一个月138元的工资不够你生活的,工人的工资也不多,农民的收入那就更低了,那他们是如何生活的。
你也是宣过誓的人,看着这个国家从无到有,前面张、刘的事情还没多长时间,你就想着过人上人的生活了?”
吴珹还是不服的说:“我们这些人抛头颅,洒热血,过着这样的生活,那些资本家还是纸醉金迷,凭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行。”
“看来跟你是说不明白了,你现在连党的政策都不了解了,这个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代表县里收购的那批抗灾物资有问题的,你的做法如果是正常时候,可能不是很大的问题,可惜这些抗灾物资是我们产销社卖出去的。
现在应该是在那批屯居积奇的资本家手中,在外面是没有市场的,说吧,收了多少好处?这批货是谁卖给你的?你又是怎么被他们腐化的?”
“啊,这批抗灾物资是产销社卖的,卖到了哪批资本家手中?”
“不错,这就是产销社卖的,他们想着囤积居奇发大财,现在都屯在了自己的手里,说说怎么回事。”
吴珹一下就想通了:“他n的,我说这次怎么会分我这么多,原来是卖不出去,这一切都是省里设的局。”
沉默了好一会,吴珹才慢慢说了起来:“去年年初我去保定汇报工作,出来后碰到了一个老乡,聊了一会,中午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那次吃饭认识了省里的大资本家许明辉,我当时对认识那些人是不感兴趣的,虽然他们口中说着自己是爱国商人,我是不吃那一套的。
真的,他当时想请我吃饭,替我买单,我都没有接受。
后来他来我们这边做买卖,又过来拜访我,说是有问题要找我解决,我当时还以为是什么事,后来才发现他是想给我送礼,我又拒绝了。
即使他将东西送到了我家里去了,我都没有收,甚至还扬言要抓他。
又一次去省城,碰到我同乡,一起吃饭才知道许明辉的堂兄在京城工作,在我们省还是很有名的,我当时想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我老乡又说了不少许明辉的事情,我才开始对他有所改观。
去年夏收,我们县经济作物大丰收,都丰收了,价格也贱,那个时候你们产销社还没有到我们这边来,不少还卖不出去。
许明辉就安排人过来收购了不少,我就以为他跟别的资本家不一样,他也有意跟我结交,我每次去保定汇报工作,他知道了都要请我吃饭。
一来二去也就慢慢熟悉了,到了年底还见到了他堂哥,还有不少我们省在京城工作的干部,我也就慢慢的融入进去了。
有时也帮他些小忙,他也是不是安排人给我家送点东西,也都是些小玩意,不太值钱,我也没有在意。
后来这关系越来越好,在省里吃的东西是越来越美味,也认识了不少人……
4天前,许明辉给我打电话,说有一批抗灾物资,让我以县里的名义买下来,当时县里受灾也的确严重,虽然有产销社发放的抗灾物资,我总怕不够。
本来是不太想答应的,可他……
我当时也问了一下抗灾物资的价格,许明辉售卖的还要便宜不少,其中竟然还利润不菲,我就接受了。”
许明辉关系深厚,王致远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他关系竟然这么深,看来他们这关系网也很复杂。
因为王致远的提前汇报,导致全国清查行动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