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王沂河隐藏得极好,但纣绝阴天看到对方向祂投过来的深邃眼神,还是不由得心底发毛。
今日过后,对方就彻底不是自己可以拿捏的了,事实上今日王沂河证我开始,就已经不是纣绝阴天可以拿捏的,以两门乐庭秘传证我的王沂河,其底蕴堪比寻常金仙,甚至还略有超出。
当然这并不是说王沂河可以小觑那些金仙成就,能走到这一步的,有几个易与之辈?
“不要着急。”纣绝阴天试图安抚对方的情绪,但是其实现在更慌的是祂自己,祂对于自己现在所行之事是在刀尖上舔血也是心知肚明。
更清楚,这把刀可能还淬了毒。
纣绝阴天也不仅仅是嘴上让王沂河别着急,祂脑子没坏,若是仅丢出这四个字又不做什么行动,只会惹恼王沂河。
无论祂背地里在做什么小动作,至少明面上祂得表现得很积极。
纣绝阴天张开嘴,吐出一颗白玉一般的珠子来,正是那颗【鬼王朱】,按理来说这颗【鬼王朱】以大罗尸只念作原料,又汇聚了一方大文明崩毁之时的绝望,该是死中之死才对,也是该被【死国】排斥的。
只是正因此宝已是过于极端,以至于死极化生,这颗更是极品中的极品,甚至连其得名的一丝朱紫都被化去,浑身洁白无瑕,堪称生机勃勃。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颗【鬼王朱】尚未死极化生,就凭其原材料为大罗尸只念,那颗【因缘故】也动不得祂。
见纣绝阴天取出一颗白玉珠子,却是有些愕然,疑惑道:“不是大日金焰吗?怎地变成了一颗珠子?”
那日纣绝阴天自木公处要来一丝大日金焰,王沂河便猜测那是用来助祂凝炼不朽金性之物,如今见纣绝阴天取出来的不是那大日金焰,自是有些不解。
“若是只有大日金焰,你想把自己当柴烧吗?”纣绝阴天偷偷摸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欲要凝炼不朽金性,除了真果圆满,真我在位之外,还需两样材料,柴与火,二者缺一不可。”
“有柴无火,则无以行煅烧之事,有火无柴,更是凶险,以自身为柴,唯有被烧成灰烬,这一个下场。”
“常言道薪柴易得,金火难寻,诸有可煅成金性的宝焰诸真早有谕示,于其名号中添了个‘金’字,造【宝焰金册】,称为在册金焰,如这大日金焰便是位列在册第五。”纣绝阴天解释道,“而柴薪质量,更是要随宝焰而定,不可太低,切记真我是材料,而非柴薪,是要在真我中煅烧出金性,绝不可让真我成为柴薪,否则必致火与我同灭,功败垂成也就罢了,身死道消也时有发生。”
“因此,宝焰强弱与否,全看机缘,但柴薪这方面,只有往多了准备的,越多越好。”说到这,纣绝阴天让浮在祂身前的鬼王朱升高,得意洋洋地道,“不过你放心,我这颗鬼王朱乃是世所罕见的极品,仅此一颗便足够,甚至仍有盈余。”
说罢,纣绝阴天也不在磨叽,又张嘴吐出一张金页,王沂河本以为这张金光灿灿,一看就颇为不凡的金页,便是纣绝阴天口中的【宝焰金册】,哪知一入手,粗略看了看其中内容,便发觉出不对来。
这竟是煅烧金性的经验,而且不止一位,这小小一张金页上,承载了上千金仙留下的“打铁”经验!
这样一张金页,被称为至宝都不为过啊。
王沂河深知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当即便细细翻越起这张金页中堪称海量的宝贵经验来,只是看着看着,王沂河忍不住抬起头来,仔仔细细地盯了纣绝阴天好一会,试图从祂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盖因这金页之中,祂足足翻越近百案例,这可不是简单的文字记录,而是身临其境的沉浸,感受。
无一例有相似之处。
看似是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