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姬柳等在院子里,才一见到自外面赶回来的崔公公便问。
“太后,有喜了……”
“我呸!”不等姬柳训斥,旁边的王嬷嬷骂道,“你才有喜了呢。”
“是奴才一时忘乎所以,说错了话,还请太后恕罪!”
崔公公慌忙跪倒在地,磕头请罪。
姬柳压下胸中恶气,催促道。
“为何皇上连日出宫,还总让御膳房做些酸味的东西带上,是不是皇上在外面遇到钟意女子,做出苟且之事,那女子有了身孕?还不快说!”
崔公公抹着汗口干舌燥地回道,“回太后,皇上确实有了钟意女子,虽然是在外面,其实却是咱们宫里的,是墨采女有喜了,今天太医又去请的脉,开了药方子,听说是吐得厉害。”
“墨梓凝怀孕了?”姬柳一听傻了眼,本来自己还想着找机会逐她出宫呢,这下落空了。
“正是,太后,您有所不知,皇上哄墨采女跟哄孩子似的,路上还给墨采女买糖人呢,捏的是皇上和墨采女。”
姬柳扶额,“行了,别说了。”
崔公公又道,“太后,奴才另有要事禀奏。”
神神秘秘的语气让姬柳凝眉,深深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崔公公,“何事?”
“这,奴才不好说……”崔公公欲言又止。
转身向厅内走去,姬柳吩咐道,“赏崔公公吃茶。”
进到厅里,姬柳入座,崔公公谢过,接了宫女捧上来的茶一连气喝干。
挥退所有宫女太监,身边只留下两个贴身婢女加王嬷嬷,姬柳道,“这回说吧。”
上前几步来到姬柳近前,崔公公压低了声音道,“有人往墨采女现下入住的墨家老宅丢石头,还是这么大个的。”
说着,崔公公两手圈成脸盆大小的圆,比划给姬柳看。
“何人如此大胆,没有伤到皇上吧?”
“没有,皇上洪福齐天,哪里能伤得到皇上。”
“你有看清是何人所为?”姬柳眼神凌厉,她可以不顾墨梓凝死活,但她自己的亲儿子可不能有事。
“看清了,是内卫肖华手底下的人。”
“肖华?”姬柳讶异,“那些内卫早已解散,如何会出现在墨家老宅?他又是如何知晓皇上在墨家老宅的?”
“这,奴才就不清楚了,不过,当时奴才瞧见他们时,他们也瞧见奴才了,奴才若不是带着两名侍卫一同前往,恐怕这功夫就见不到太后了。”
劫后余生,崔公公此时才觉出害怕来,拿袖子抹泪呜咽着哭出了声。
“行了,哀家知道你委屈,只要咱们知道是谁动的手,还怕哀家不能给你出气吗?”
“可奴才当初被墨采女劈,您不就没管吗?”
真是反了,居然敢质问太后,姬柳脸色阴沉。
“那能一样嘛,墨采女那是拿雷劈你……哀家谁都敢收拾人,可不敢收拾老天爷,再说,谁给你的胆子,敢指责起哀家了。”
“奴才知罪,请太后责罚。”
崔公公哭咧咧跪倒在地,苦着脸向姬柳告罪。
“罢了,起来吧,瞧你那点出息。”
抹了抹眼泪,崔公公忽而咧嘴笑道,“能得太后教训是奴才的福气,可不是出息了么。”
姬柳被崔公公哄得笑道,“行了,你且说说,皇上抓没抓到肖华的人,有没有立马启程回来皇宫?”
提到回宫,崔公公道,“哎呦,可别提了,皇上不但没回宫,还把那些武功高强的暗卫全部派去守护墨家老宅了。”
“胡闹!”姬柳一听拍案而起,“暗卫向来都是保护皇上的,派去给墨梓凝,皇上的安危谁来守护,快,随哀家去找皇上回来。”
靠在赵瑾年怀里,墨梓凝拿着两个糖人越看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