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自由的墨梓凝无语问苍天,到底是皇太后要惩戒她,还是又被赵瑾年给算计了?
揉了揉差点撞扁的鼻子,墨梓凝从地上爬起来拍去滚了一身的灰,自我解嘲道,“算了,反正本采女练功练得腰酸背痛,还是早点歇息的好。”
甄南和静姝默默地陪在墨梓凝身边,跟着她向内室走去。
墨梓凝毫无睡意,走到门口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抬起的脚旋又落下。
“墨采女不是累了吗?要不,杂家为墨采女松松骨如何?”
“你会松骨?”墨梓凝来了兴趣。
“是,杂家祖上在隋唐时也是在宫里听过差的,祖传的推拿。”
“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极好!”无聊且浑身酸痛得厉害,墨梓凝乐得命令甄南,“这就给本采女松骨。”
“回采女,现在可不行……”甄南道,“饱腹时不能推拿松骨,还请墨采女在院子里多溜达会儿。”
“哦,这样呀……”墨梓凝配合地转身回到院子里,驴拉磨一样转圈开走。
对于墨梓凝缺心眼一样的散步方式,甄南和静姝同时转过脸去,免得被她给转晕头。
“开门!”
门外忽然传来呼喝声,拉磨的墨梓凝转得头晕眼花,停下脚步东南西北分不清地指着前方道,“谁在门外乱叫?”
“麟王爷请恕罪,皇太后有吩咐,墨采女身染恶疾,为免传染,不许任何人靠近。”
门外的对话,墨梓凝听得一清二楚,步履蹒跚地跑到门口拍打的门板叫道。
“是麟王吗?”
“是,当然是本王!”门外麟王高声回答。
怎么赵瑾年居然没有怪罪作乱的赵瑾君,反而恢复了他的麟王身份,非但如此,还准许他在宫中任意行走?反而什么过错都没有的自己却被关了起来?墨梓凝觉得分外委屈,仰天大叫。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的镯子呢?”
门外陡然沉寂下来,接着,赵瑾君的声音再度响起,“本王也不知道,醒来以后就不见了。”
“不见了?”墨梓凝掐着腰底气十足地反驳,“你以为我信?”
“你不信本王也没办法,不见了就是不见了。”
“可恶!”墨梓凝看得出来赵瑾年很在意她的七情局副局主身份,也很重视她所佩戴的七情镯,而赵瑾君居然厚颜无耻地承认他拿了七情镯,还把它弄丢了,真是士可忍熟不可忍,墨梓凝抬脚猛踹门板。
“放我出去,赵瑾君,你这个混蛋,敢把我的镯子弄丢,非得给你点教训不可!”
一个小小采女气势汹汹地说要教训王爷,赵瑾君也来了脾气,“把门打开,本王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教训本王!”
俩个人隔着门板掐了起来,一旁的守卫们万般无奈。
“开门!”俩个人分别在门板两边,把门擂得山响。
守卫劝不了门里的墨梓凝,只能商量门外的麟王,“王爷,皇上若是回来听见王爷在此吵闹,怕是不好。”
提到皇上,憋着气的赵瑾君更觉不快,退后几步纵身一跃,跳到院墙上,居高临下看墨梓凝热闹。
“你刚才说什么,要教训本王?”
几名守卫都不会轻功,站在院墙下目瞪口呆,“王爷,快下来!要不然皇上怪罪下来,属下们可承担不起。”
赵瑾君哪里会去管守卫们的死活,高高站在院墙上,手里捏着一把琉璃珠问墨梓凝,“怎么不回答?”
忽然,头顶传来赵瑾君的声音,墨梓凝吃了一惊,倒退几步向院墙上看去。
银练似的月光下,赵瑾君一身玄衣,墨发飞扬,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银华与暗影交错,描摹出他邪魅狂狷的面容,黑漆漆的眼里盛满了戏谑,手持琉璃珠冲她笑得甚是诡异。
“你,你怎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