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走出旅馆的门口后,他这才看到了广场上的人员更多,广场大花圃中矗立着的广告牌耀眼夺目,广告牌上“五角地”三个字体不断变幻色彩,那个圆形花圃的圆形围墙上围坐着很多人,在广场上走动的男女工友像是在散步,人来人往的场景令柳树感到熟悉而陌生,他不仅联想起在旧货市场摆摊时的情景,柳树那时在天亮之前两个小时起床,他用二八大杠飞鸽牌的自行车把古旧书籍驮到固定摊位,二八大杠自行车能载重一百二三十斤,这个重量柳树还能骑在自行车上蹬轮子,自行车载货过重车胎和链条承受不起。柳树知道赵大爷总在旧货市场上摆摊卖自行车,他摆摊的那两溜自行车新旧都有,各种牌子和各种款式的自行车很全面,他还收购各种自行车的废旧部件,他还往出卖自行车的各种配件。赵大爷有着会修自行车的手艺,柳树骑的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每次出现故障后,他都要把自行车推到赵大爷的摊位上,赵大爷临时还要给他找台旧的二八大杠骑着,赵大爷把他的自行车修理好后,柳树付过钱款后还要骑着自己当初的那台自行车。那时柳树每天都要提前两个小时起床,他把要往出卖的书籍装在自行车后边驮着的两个铁筐中,铁筐是用麻花钢焊接而成的长方形筐篮,两个相同的驮筐分别挂在自行车后的驮架上,长方形驮筐的麻花钢算是筋骨,柳树又用那种有白有绿的打包带把驮筐编织的很密实,驮筐的内部又用泡沫板填充的很光滑,这样驮筐中装着的书籍才不会被损坏。
柳树每天清早两个驮筐中装有百八十斤书籍,他先是把自行车和驮筐放置在他的摊位上,柳树和海头都把自己要卖的货物放置在各自摊位前,瑞丰是往出卖手表,他每天都要比柳树和海头起的早,他往出卖钟表总是提着个讲究的大皮箱,他把各件钟表用卫生纸包裹严实后,他把各类钟表放置在皮箱中,他大清早起来就在旧货市场上捡漏。因为早晨天不亮时,旧货市场周围路灯还相当亮堂,很多市民就要早早来旧货市场上往出卖自家的旧物,各种旧物的品种太多,各种物品中有书籍钟表和古物,古物大多是民间工艺品,柳树认不出各种古物件是真品还是假货,他更分辨不出各种钟表是国产的还是外国进口的钟表,当然这些钟表的新旧程度还是有着说头,瑞丰他修理钟表已经十多年,他能把不走字的外国名表修理好,他能够更换表芯里零部件。他收购的废旧钟表更加便宜,他备用各种规格和品牌的钟表,他就能够匹配出能够卖的出去的钟表,他卖出去的钟表在走字质量上还有保障,他还能承诺往出卖的钟表质保一年,柳树和瑞丰他们在旧货市场上摆的是常摊,他做这种小生意又很讲究诚信,他允许买主退货换货,他平时还要给顾客修理各种钟表。柳树总是看到瑞丰所摆的钟表摊上回头客太多,瑞丰从来没有和顾客吵闹过。柳树和瑞丰学会了忍让,他允许顾客在自己的摊位上换书,顾客拿来的旧书籍能和柳树摊上的书籍兑换,他心平气和地和顾客商量着兑换价格等事项,柳树对于爱惜书籍的顾客,他宁愿少赚钱也要给书友让利,柳树所摆的摊位上还经常有回头客光顾。
柳树和瑞丰他们只是趁着天没亮的时选购书籍字画等,那些字画都是经过装裱或上境框的字画,更多的是没有装裱过宣纸画作,大多字画并不是名家的字画,大多出处自书法和绘画爱好者的作品,作品几乎都有着八九成的新度,书法和绘画在摊位上的销量还是很快,柳树还是从废品收购中淘到中意的字画作品,那几年柳树靠卖字画作品还是挣到很多钱。柳树那几年经常和顼丰哥结伴,他们每天早起在各个摊位上寻找自己需要的物品,瑞丰的手里总是提着他的小皮箱,皮箱中装着他白天往出卖的钟表,他挑表时要征求摊主的意见打开表后壳,他使用打表壳的那种工具也很精致,柳树看出那种小工具就象小搬手,瑞丰使用的是两种手电,一种是强光手电,一种是能照钟表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