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焱目瞪口呆,舌头都不利索了,“你、你说真的?你喜欢她?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沈沁暗自好笑,难得见苍焱这副蠢样,“干嘛要你知道?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苍焱跟只无措大狗似的来回转悠,“我千防万防,把她给漏了?”
沈沁嗤笑。
“她睡觉打呼噜。”
“你怎么知道?”
“我跟她一个幼儿园的。”
“多久的事了。”
“她还磨牙。你别看她现在人模人样,那都是装的。你看她那粉多厚,卸了妆压根不能看。”
“过分了啊!”
“我不管。你不许喜欢任何人。”
“任何人?”沈沁挑眉。
“除非经过我允许的人,否则,你不许对任何人动心。”
“哟,就算是万恶的资本家,也管不了我的心吧。”
“我就管!我不许你喜欢别人!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沈沁不逗他了,“好啦好啦,别犯蠢。随便说说,看你急的。”
“你不喜欢她?”
“也要人家看得上我呀!我有自知之明。”
“她看得上,你就喜欢?”
“跟你说话真累。不喜欢不喜欢,行了吧?”
“以后不许你见她,我也不见,哼!”
幼稚。
“看片不?”
“看。我要看女鬼怎么爬,你要保护我。”
“行行行。”
近墨者黑。沈沁觉得自己跟苍焱待久了,也开始疯。想想当初,恨不得离的远远的,现在却能抱着苍焱的大脑袋一起看鬼片。
沈沁总结一下最近的行为,茶里茶气、话中有话、心机裸妆、言语撩拨,他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
他还是当初那个清冷孤傲的沈沁吗?有些变化,在他来不及准备时已然降临,如洪涛灭顶,无处可逃。
才说不许见,小仙女却自己上门。接到陶婉电话时,沈沁有几分诧异。陶婉就是那种虽然加了联系方式,却在联系人列表躺尸的种群。他想不出他和陶婉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可陶婉却指名道姓约他见面,不是通过他联系苍焱,与苍焱没有一毛钱关系,就是约他,单约。
沈沁可没那么自作多情,听陶婉在那头吞吞吐吐,想必藏着事,且这事与他有关。带着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沈沁如期赴约,且未告知苍焱。事情明了之前,他不想多事。
到了约定地点见了面,陶婉不说来意,反倒躲躲闪闪不敢看他。沈沁心里更奇,陶婉局促不安挪来挪去,好似椅子上有钉子,这种肢体语言表达的是坐立难安、随时想跑?
沈沁生出一种奇怪的预感,他觉得,陶婉此刻特别像个小骗子,把他骗到这里来做甚?
咖啡厅门铃响,透亮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个西装笔挺的英俊男人款步行来,谜底揭晓,沈沁漂亮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任他再淡定,这一刻也莫名局促,他也想跑。
“表哥,这里。”
陶婉如释重负,悄悄抬眼瞄沈沁,“我表哥他有点事,想、想跟你商量,你们聊,我、我刚想起来,我还有事,我走先,拜拜。”
陶婉又尴尬又愧疚,像个拙劣的骗子,撕开伪装撒腿就跑,活似被鬼追。
“恕我冒昧,以这种方式约你见面。”安彦臣笑容温雅,风度翩翩,即便行为冒昧,仪态依旧无可挑剔。
沈沁性子偏冷,淡定是刻在骨子里的特质,他眼珠子恢复转动,迅速做好心理建设。
“安总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确实有点小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