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问:“你哪……”
被黎娇生气打断:“把衣服脱了。”
沈颜这才知道她去拿医药箱是给他涂的。
他明明用水冲了血迹,又穿上了一身黑,按理说看不出来才是。
沈颜抬起手,指腹贴着她的脸颊帮她理着脸颊边的碎发,刚想说他没事,可见她瞪他时不容拒绝的眼神,他还是默默的抿了抿唇,脱了上衣。
他身上错落着新旧的伤痕,就这么任由它沁着血迹,干涸结痂,连药都不涂。
林清桉拿着药箱放下,就非常有眼力见的退出去了。
只留下黎娇眼神责备,小手却怜惜的抚摸着沈颜的伤痕处。
沈颜伸手抓住心无旁骛却无形之中点火的软嫩小手,喉结滚动了下:“我自己来。”
“不行。”黎娇像是才反应过来般撅着小嘴拒绝沈颜:“让你伤害我,我要折磨你。”
“好。”沈颜应着,帮她打开了医药箱,让她挑了棉块和消炎水,先给他的伤口清洗。
消炎水贴上伤口时,黎娇就看到他肌肉紧绷,下意识抖了一下小手。
“痛吗?”
沈颜诚实的开口:“痛。”
虽然与他其他的疼痛相比,微不足道,但他知道,她想折磨他,他就得说痛,痛了她才能折磨的尽兴。
黎娇果然很高兴,嘟囔着:“活该。”
下一秒,他却感受到她涂消炎水的力道变轻,甚至还怕他太疼偷偷的朝他伤口吹了吹。
整整半个小时,两人谁也没说话。
沈颜垂眸望着认真专心给他涂药的黎娇,她专心致志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块上好的瓷玉一般,爱惜又谨慎,丰盈着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
正在给他缠着纱布的黎娇一愣,抬头看着他。
沈颜扯了扯唇角:“宝宝,应该不用缠纱布。”
“不行。”
又让他把裤子脱了,几乎全身上下上完药,医生原本两坨完好的纱布,全被黎娇把沈颜身上的伤口变成五六厘米的厚度,全部用完了,黎娇才心满意足的让他穿上衣服。
沈颜心中欲/火难消,抵着她勾引她再来了个漫长深情地吻才算真正结束。
他抚着她消瘦的脸颊:“要不要吃点蛋糕再睡?”
黎娇亮了亮眼眸,自从她孕吐后,好久没吃过甜的了,这次被提起,异常想吃。
不用等她回答,看她反应沈颜就知道她想吃。
他把床头柜上的一人份小蛋糕拿了出来,用勺子舀了一口喂在黎娇嘴边:“张嘴。”
黎娇张嘴吃了一口,一股香甜软绵的滋味充斥着口腔,直冲天灵盖,调动她全身上下的细胞,愉悦的像是在跳舞一样。
吃了第二口,她又不满的控诉着:“以前你从来不让我晚上吃甜食。”
“偶尔吃一次没关系。”
若不是她太瘦了,他也不想让她晚上吃太多甜食。
现在看来,她的口味一直没变。
连着开心的吃了好几口,黎娇才突然想起来:“这个小蛋糕哪里来的?”
沈颜淡淡道:“林清桉亲昵的扶着你的时候,我从楼下偷爬上来带的。”
一字一句,不仅酸溜溜的暗示她跟林清桉的关系过近,又暗示了她对他一点也没重视。
黎娇不甘示弱的开口:“比不上你,白琦希的未婚夫。”
她不悦的别开小脸,躲过沈颜的投喂,连带着吃甜食的心情都不好了。
沈颜见状,与她并排看着床头而坐,把她搂入怀中,解释道:“白言川以为我是白琦希的未婚夫,白琦希拜托我将错就错,假扮一个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