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又说:“登州那里有四五家海商,都被安了通匪的罪名,相继破了家,卢员外该不会以为,这海商也通的是我梁山吧?”
卢俊义大惊,便问:“登州那里是何时的事?我如何不知晓?”
“大概十天之前吧,员外若有心,派人稍一打探,自然清楚!”王伦又继续说:“东京城往河北路调动了几支禁军,辽国那里战事不停,金国崛起于辽东,卢员外应该想明白,究竟是谁想害你了吧!”
卢俊义这一回是真的吓到了,若朝廷当真盯上了他卢家的家产,卢俊义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王伦看了看天色,便说:“难得我山寨头领与河北有名的玉麒麟切磋一番,误会就此消除。卢员外,不如暂去小店住一夜,也请你见一位故人,你可敢随我去么?”
卢俊义下意识地就看向了林冲,谁叫这群人中,就属林冲的名气大呢?
林冲听王伦话里的意思,就是要将卢俊义打算单挑整个梁山的敌对行为,变成一场好汉们之间的切磋,心想就此擒住或杀了卢员外,对我山寨也无甚益处,何必多树立敌人?
便和善地说:“卢员外,天寒地冻,不如去店中饮一杯热酒,再见一见那位故人,员外见了后,自可以随意去留!”
那边管家李固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说:“主人,天色已晚,总不好叫伙计们挨冻的!”卢俊义便说:“既是王寨主与林教头有请,安敢不从?”
王伦看了一眼李固,心想别人都是赘婿噬主,你却是奴仆噬主了!
于是一伙人浩浩荡荡地复又朝着湖西酒店而去,李固便叫脚夫们先将四面白绢旗卸了,吆喝招呼着跟在了众人身后。
先行赶过来的焦挺,已经吩咐韩伯龙腾了一处院子,王伦先请卢俊义安排伙计们住下,就将他邀请到了后院的一处雅阁。
王伦也是习武之人,虽然本事不济,但他却非常清楚,卢俊义能够在三十岁出头的年纪,练就这样一身无敌的本领,已经跟什么勤奋毫无关系了,而是实实在在的天赋和超强的领悟能力。
这样的天赋,整个梁山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就是武松。
所以他出言邀请卢俊义,并不是尊重他什么大名府首富的身份,而是尊敬这种实打实千万人里挑一的天赋,因为这代表了人类能力的某一个巅峰。
卢俊义是带着李固前来的,一番谦让落座后,卢俊义就四面作揖,端着酒碗,说:“卢某听信虚伪之言,得罪了诸位,还望海涵!”
山寨头领大多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若卢俊义仍旧要摆身份拿乔,只怕在座的头领们,就是摔碗翻脸,也不会原谅他的。
但卢俊义毕竟能做到一府的首富,放在现代,那也是妥妥有能力、善交际、还会套路格斗自由搏击的年轻富二代冠军,他已经用连续的酣斗,彻底打服了一众好汉。
故而闻听此言,一群头领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鲁智深说:“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日见了员外,方知天下英雄何其多也!”
王伦见李固坐在角落,也明白交浅言深的道理,故而也不多说别的话,专挑一些拳脚枪棒的功夫向卢俊义讨教。
他这里一起头,一众头领们都纷纷来请教,卢俊义也不藏私,像他这般身份的人物,说白了就是高处不胜寒,难得遇到能与他斗个超过五十合的高手,故而十八般武艺,样样都说能得一言切中。
焦挺悄悄打开了屋门,王伦看到焦挺示意,便走出屋外,焦挺说:“史文恭已经请来,就在隔壁!”
王伦便去了隔壁,与史文恭说了几句话,这才返回来,笑着对卢俊义说:“员外,你那位故人就在隔壁,请员外自去!”
卢俊义也跟一群头领们混得熟了些,见这些都是磊落的汉子,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