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探头看去时,不由得惊了!
只见两人脚下青石板,竟被踩踏得出现了裂缝,随着二人愈发用力,焦挺脚下的石板轰然裂开。
显然是武松的力气更大,他趁机双脚一蹬,双臂环住焦挺的腰,大吼一声,便将焦挺摔翻在地。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些庄上闲汉,望向武松时,只觉得是天人一般!
武松伸手将焦挺拉起,焦挺皮糙肉厚,大笑着说:“武松哥哥果然神力!”
武松平复了一口气,暗叫一声惭愧,两个人刚一交手,武松就知道单论相扑摔跤,自己不如焦挺,故而使出了蛮力。
两个人入得座位,一群人都来向武松敬酒,实在是他一番表现,彻底折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便是杨林、焦挺也没被庄上闲汉冷落,也都来敬酒。
都是江湖混惯了的人物,多少都有些眼力,自然看得出这二人的武艺不俗,不是寻常人等。
柴进哈哈大笑:“今日一见,方知道王寨主有识人之明!二郎,我柴进却是个没眼力的,先前多有慢待,还请恕罪!请满饮此杯!”
武松微微一愣,心想这柴大官人却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先前的些许怨气顿时都烟消云散了,接过酒杯,说:
“多谢大官人!”
杨林和焦挺在山寨时,日日与众兄弟切磋,是以都晓得他俩的本事,眼看二人都落败,阮小五目瞪口呆,便凑到卞祥身边:
“我的乖乖,这武松哥哥好生勇猛!只怕咱们这些人,也就只有卞祥哥哥能与他放对了!”
卞祥摇摇头:“若是步战时,只怕我也不是对手!”
杜迁笑着说:“哥哥若如此说时,俺杜迁便更不敢上了!”
刘唐在一旁羡慕地说:“几位哥哥,山寨有许多好汉,难道都不如这武松武二郎么?”
卞祥想了一想,说:“若步战时,我梁山还有鲁智深鲁大师、广惠大师二位,若论马战,还有林冲林教头,便我也不是林教头的对手! ”
刘唐更加羡慕:“俺一向流浪江湖,若能在山寨做一小卒,亲眼见各位哥哥的威武,便心满意足!”
卞祥笑着说:“既如此,刘唐兄弟随我等回山时,若得痛快,就此入伙如何?”又低声说:“这武二郎虽然勇猛,我山寨就有三个好汉定能胜他!”
眼看身边几个人都朝自己看来,卞祥说:“若下得水中,阮家三雄,自然能胜过武二郎!”
阮小五哈哈大笑起来,水战不同步战,若不能将人引入水中,也只能干着急。但对于卞祥的夸奖,他却很是受用!
时迁在一旁插不上嘴,只得咧着嘴巴笑,卞祥又说:
“各人有各人的本事,若论刺探情报、打听消息,武二郎又如何比得上时迁兄弟呢?”
这本来应该是王伦安抚的话,但他被柴进拥着,被一群庄上的闲汉纷纷来敬酒,自然没有空闲。
时迁也只是笑笑,说:“这柴大官人的庄上,往来江湖人士最多,今日过后,武二郎少不得名声传遍半个江湖了!”
众人都纷纷点头,在这庄上小住了两日,就见到四五拨江湖人士前来拜访走动,故而时迁说完,卞祥看向柴进时,又多了几分寻味。
或许这位柴大官人并非没有一双慧眼,否则他何必只因为王伦的一句夸赞,就要特意为武松扬名呢?
只是能够想到这一层的人,恐怕不多!
……
次日武松来寻王伦,只说身体已经恢复,要回阳谷县寻自家兄长,特来告辞。
王伦便说:“兄弟且小住一二日,我这边事了,也是要回去的,刚好一路做个伴!”
武松也不舍梁山众人,便答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