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李秋震惊道，“他们就那么相信那个占卜么？就算一百年后他们的星系会自然衰亡，但是现在去打的话，很有可能连一百年都活不到啊！”

“李秋，”邹淼接过话头，“玩经济搞商业的人迷信，这个你应该能理解，但实际上，最凶猛的战士，才是宗教最虔诚的信徒。”

“什么意思？”

“直面生死，才最考验人性。”

邹淼缓缓说道“当你和无数弟兄在战场上拼杀的时候，你们有着同样健硕的体格，同样迅猛的反应速度，同样优秀的作战实力，但等战争结束，有的人死了，有的人却还好好的活着，为什么？”

李秋咋舌，这还能怎么解释？她无奈道，“命呗~”

“你看，你不也开始信命了么？”

李秋讷讷不说话。

邹淼又继续说道“设想一下，一场冲杀下来，你和你那些幸存的同伴们坐在一起畅快的聊着天。这时，有个人突然聊起了他的宗教信仰，虽然你并不信这个，但出于对战友的尊重，你没有出声打断他。而就在他感谢信仰之神让他活下来了的时候，从你身边走出来好几个士兵，他们惊叹着表示，自己也是这个宗教的信徒。在他们互相交流宗教内容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信徒出现。你在看着他们热络交谈的同时，意识到，那些信教的人确实都从战场上活下来了，这个时候，你的内心会不会动摇？”

李秋回头看了庄许一眼，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会吧……”庄许开口道，“但不是想信教，只是想融入他们，让自己被冰冷战场冻透的血能稍微暖和一点。”

李秋起身去拍拍庄许的肩膀，接着脑子里灵光一闪，道，“不对，你这个设想有问题。”

邹淼笑了，面带欣赏道，“什么问题？”

李秋正色“这一切的大前提在于是一群幸存的人坐在一起聊天，也就是说，就算还有更多信仰那个宗教死在战场上的人，但因为他们无法开口说话，所以他们无法告诉现场的人，信仰之神并没有救他们的命。”

庄许反应过来“幸存者偏差。”

邹淼点头“没错，但是，大多数战士在刚刚经受过生与死的历练后，整个人处于一种比较亢奋的状态，他们通常很难做到冷静思考，而且，他们也需要一个信仰来让他们能够抛却看到无数生命流逝时的胆怯，继续英勇无畏地战斗。因此，军队中的宗教，发展起来总是很快。”

李秋掰着手指将星传和邹淼刚刚说的那几种情况挨个数了个遍，在理解了乌鸦国中央作出的决定后，疑惑道，“但是，他们真的有能力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凑齐到进攻怨灵星系的各种物资么？”

星传和邹淼闻言，相视一笑，星传开口道，“不是凑不凑得齐的问题，当时的乌鸦星系，就算把整个国家的所有人力物力凑起来，甚至连怨灵星系的一个手指头都抵不上。”

“那这场仗是怎么打赢的？”

“很简单，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打。”

“没有打？”

“对，那一天是怨灵星系一年一度的巧食节，按照他们的习俗，在这一天，所有人都要吃用白树的树叶做的糕点。巧的是，这一天也是他们皇后的生日，为了表示祝贺，国王特意将前些日子在征挞其他星球时获得的美丽花朵送给皇后，同时，他还将这种有着独特香味的花朵制成香水，让手下在全星系喷洒。”

李秋猛地反应过来“既然白树叶他们每年都会吃，那是这个新抢来的花朵有毒？”

“不是。”

庄许接道“那是那个被抢星系的人混入制香水的人员里，在香水中下了毒？”

“也不是，花朵没毒，香水也没毒，但是，当没毒的香水和白树叶碰到一起，有毒物质就产生了。”

李秋喃喃道“这点也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