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荧和派蒙又听到了新情报。
“你这话想表达什么呢?”利露帕尔寄宿的魔瓶在口中悬浮,散发着惊人的魔力。
“我只是提醒一下,你的同事罢了。”婕德鲁莽但绝不愚蠢,目光看向荧。
她敢挑衅利露帕尔,自然是有所把握。
还有传闻以及在沙漠所见,人之神所缔造的奇迹带来的信任。
善恶因果的法则就算沙漠人也为之听闻。
眼前的凶灵难道会成为人之神手中作恶的工具吗?那样的话,自身幻想的善良神明在心中破灭。
自己进入了虎窟,怕是要和老爹同死了。
嗯!确实后悔起来了。婕德看向老爹,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作为,下次或许不该这么干了,就该在当事人不知道的时候说对方坏话。
镇灵的真名是很复杂的东西,就像“利露帕尔”四个字,并不属于利露帕尔的真名。
她的真名是用无比柔和雅致的语言书写和念诵的,对于人类来说,大概就和认识并读懂夜风一样困难。
但如果倾听她甜蜜如蝮蛇之吻的低语,感受她双唇触碰耳廓的冰冷潮湿,自然可以一字不落地记住这神奇的名字。
就算不懂真名,也可掌握真名。
镇灵绝非轻贱的奴仆,只有疯狂的爱意,才会驱使镇灵自愿献出“真名”。
就如曾经,对花之大主人的深爱,令她们委身沙漠,向阿赫玛尔献出真名,成为了他的奴仆……只因他做出承诺,将为她们寻回永恒的伴侣,她们真正的主人。
在古代的沙漠,“伴侣”一词翻译为同在一起生活、工作或旅行的人,而不是单纯的妻子。
就如派蒙和荧也可以称呼为伴侣。
赤王、花神和大慈树王被称呼为沙漠绿洲永恒的三位伴侣神,描述的只是他们的友谊,一同论道治世的情谊。
镇灵怀着虚妄的希望与信赖,自愿以自由为代价,以银瓶为牢笼,臣服于赤王的国度。
就算她们明白“业”已失去的,已经永远失去,不可复回了。
业可描述为身口意的“业”,代指生命。
“毁灭居尔城的元凶,众多奸佞之母。看看,你的恶行就算沙漠埋葬了历史,也依然被人铭记。”菲莉吉丝痛快大笑,并且露出对利露帕尔的厌恶,“同时,你让人类对我们镇灵诞生了太多不必要的误解。”
“真想让赤鹫夺取你的双眼,毒蝎吞食你的血肉,毒蛇啃食你的心脏……叫你在沙海磐石上暴晒为干裂的地毯,供人踩在脚下。”
“……”派蒙吓得向旁边飞了飞。
荧早就在伊甸园梦中明白镇灵的秉性,所以并不吃惊镇灵那恐怖的话语。
“是啊,好大的误解。”利露帕尔并不生气,“‘仇恨’……好重的词!你会‘仇恨’毒虫或蟾蜍吗?”
在镇灵眼中人类和她们可从来不是对等的。
“……”婕德和哲伯莱勒感受到了那真正的轻蔑。对沙漠人来说,这种轻蔑并不稀奇。
“咳咳。”嫣朵拉调控着大厅的气氛,早知道就不叫这只镇灵过来了。利露帕尔……和菲莉吉丝不同,性格更加恶劣,缺少教化。
她翻出调教手下的书,决定重读一遍。
“看看,看看,你把我们镇灵一族祸害成什么样子了。我们自花之女主人的睡莲而生,慈爱的睡莲之女曾广为农民、牧人、劳工与船夫爱戴,因此,供奉镇灵的美丽神龛曾如珍珠般散布在苍翠的绿洲王国各处。”菲莉吉丝纠正着众人眼中镇灵的形象,“沙漠人,你们应该见到过如今依然存在于各地的神龛吧!”
慈爱……派蒙很想说,这两位大镇灵好像都和慈爱没什么关系。
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