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到了自己曾经的闺房休息去了。
河阳的夜晚比上淮要稍凉一些,但屋外的蛙叫和蝉鸣依然不减,缓缓环视屋内,摆设都还是原来的老样子,这熟悉的感觉让她烦躁了几天的心感到安稳。
缓缓静静的躺在床上,想到嫂嫂为自己所做的事,心中十分感慨。
当初全家倾尽全力娶嫂嫂进门,顾不得为缓缓留下嫁妆,导致她在说亲时总是处于被动,二十了还没有说定亲事,私下里也有小姐妹为她鸣不平。
但缓缓对此却不甚在意,还在下聘时主动将外祖家留给自己的那对和田玉籽料的手镯拿出来也作为聘礼送了出去。
这一切只是因为她觉得兄长能被赏识、被高门裴氏纳为女婿,无论对兄长还是对冯家都是是一件难得的好事,作为妹妹、作为女儿她愿意有所付出。
事实证明缓缓是幸运的,她没有白白付出。
出身名门的嫂嫂性情温柔娴淑,从未嫌弃她们冯家小门小户。她对上孝敬公婆;于内持家有道,让母亲很快就放心的将管家之权交给她;对待缓缓这个小姑子,她也一直如亲姐妹般的爱护。如今又于孕中为缓缓如此奔波,生孩子都差点出了差池,让缓缓怎能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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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四邻都羡慕他们冯家家庭和睦,只有他们冯家人才知道,这和睦来自于付出,并非只有缓缓在付出,嫂嫂也在付出,父母和兄长也同样在日常不经意的付出,这和睦是不图回报的付出换来的。
有这样的家庭做后盾,缓缓心里暖暖的,这股暖意将这几日的烦闷一扫而光,她难得安稳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缓缓早早起床洗漱完毕,一出屋门在院中看到兄长,于是她向兄长问过早安,又问起嫂嫂和小侄女。
兄长冯顺清抬起困倦的眼皮,说道:“昨日夜里我睡侧卧都被孩子的两回哭闹扰得够呛,你嫂嫂虽在月子,不用照顾孩子,但喂奶也十分辛苦,好在孩子吃过奶后倒是睡得香。唉,为人父母果非易事!”
感叹完,冯顺清又说:“你嫂嫂特地嘱咐我,让你早饭后就去找她。”
于是缓缓早饭过后又来到嫂嫂的房间,正巧小玉竹醒着,她就逗弄了一会儿小婴儿。很快,冯夫人就进来将小侄女儿带出去,留下她们姑嫂二人方便说话。
缓缓先说道:“听兄长说昨夜小玉竹哭闹了几回,看来为人父母甚是辛苦。”
嫂嫂也说:“唉,可不是嘛,以前总听人家说,现在自己亲身体会了才知确是如此。还有什么‘一孕呆三载’的说法,我以前都不信,现在被孩子弄得头晕脑胀,才知所言非虚。所以趁我还记得住族姑所言,得赶紧把那些事都告诉你。”
嫂嫂坐正了身子,在后腰垫了一个枕头,说道:“昨日我是说到了你婆母自己选婿是吧?”
见缓缓低头应“是”,裴氏就一边回忆思索,一边继续说起来。
“当年上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尽是些世家子弟,谢夫人却总是摇头不应,一个也未相中。别人问她,她却也从未说过选婿的标准是什么。就这样过了三四年,众人都传谢府的大小姐仗着嫁妆丰厚,眼高于顶,哪家的公子都看不上。”
风缓缓趣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