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拎着箱子匆匆而来,停在他们面前,他弯下腰仔细查验了一下,很快便得出结论。
“这位夫人已经过世整整三天了,而且是因为钝伤而亡。”
仵作轻轻掀开了女子的衣袖,果然露出的手臂上到处都是伤,青青子衿的看上去煞是可怖。
仵作的话以及露出的证据让众人心头一紧。
他们刚才都被这个女子的恐怖死状给吓坏了,以至于根本没敢仔细观察这具尸首,眼下认真一看才发现,这具尸首看样子绝对不是刚刚去世的。
事情的结果显而易见。
男子蓄意栽赃,为的就是让秦未央的丝绸彻底卖不出去。
“事实胜于雄辩,仵作的话就摆在这里,你还要狡辩吗?”
秦未央直勾勾盯着男子,她身上散发的浓浓气势把他整个人都压了一头。
“你你你你们肯定是一伙的,我娘子身上的这些伤根本不是被打的,都是穿了你家衣裳才变成这样的!”
男子死死咬着这个答案不肯松口,言语之间却透露出了几分慌张失措之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绝对不像面上的这么镇定自若。
“你还不肯死心,那便去官府好好接受审问。”
秦未央冷笑一声,给宫奚知递了个眼神,他微微颔首,心领神会,微微抬手,很快便有几人上前,试图把男子押下去。
男子挣扎个不停,依然反抗不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宫奚知没那么容易对付,而且也并非他能抗衡的存在。
男子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恐惧,他仓皇认错,“宫大人,是我错了,草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求您饶了草民吧。”
他砰砰砰磕了好几个头,头破血流都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不会以为你在本官面前说上几句可怜话就能混过去了吧?”
宫奚知似笑非笑,一句话便打破了他的幻想,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也许是被逼急了,他又口出狂言,怒火冲冲地骂道,“我刚才还在想宫大人怎么会管这么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原来是你们之间早就已经暗自私通了,没想到铁面无私的宫大人也会做出这种徇私舞弊的事,当真是让人开眼了!”
他的这番话让围观群众瞬间沸腾了,所有人都知道宫奚知不近女色,不然以他的地位,身边肯定会环绕很多莺莺燕燕,可他甚至一房侍妾都没有。
男子的这番话让他们一下子打量起了面前的秦未央。
秦未央仔细一看,确确实实是个不可多见的美人,只是他们刚才都忙着弄清楚事情原委,压根没放太多心思在她的身上。
这么一想倒不是不合理,像秦未央这样的美人,宫奚知能看上也在合理不过了。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都落在了宫奚知与秦未央身上,暗自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有人怀疑秦未央是宫奚知在外面养的内室。
秦未央赶紧开口把众人的目光引回到面前的男子身上。
“你少在这里造谣污蔑了,你害死自己的娘子还意图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你自己犯下的罪就该去官府接受审问!”
她的话一出,男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想反驳秦未央的话,却碍于宫奚知的存在,一句话都不敢说。
男子失魂落魄地被几个人抓着离开了铺子,宫奚知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在他的压制下,那些看热闹的人纷纷退避三舍。
一瞬间,铺子面前看热闹的人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了宫奚知与秦未央两个人还在这里。
“宫大人,刚才多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出现,他们恐怕就要认定了这件事是我做的了。”
宫奚知的出现震慑住了那些意图不轨的人,也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