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似乎并没有将天怒的表情看在眼里,俊美绝伦的脸庞上却是露出一抹邪笑!他不假思索,丝毫不掩饰地幽幽说道:“这第二,是一条不归路!我曾走过,但奇怪的是,那里却没人肯收留我。。“说着话,他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笑眯眯地望着天怒,接着又道:“要是你也想去试一试,我很愿意为阁下效劳,亲自送阁下一程。。”
听完他的话,天怒笑了,不过却是气笑的!他本以为唐寅不会狂妄到连他也想杀,但事实却证明,是他低估了后者。也不知道,是唐寅太高估了他自己,还是后者的确有这种本事,本身就没将他放在眼里,才会说出这等狂言来的?又或者说,这只是唐寅激将法,是故意在激他的一种手段罢了。。
天怒一边猜想,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过了一会,前者暗暗摇头,他无法从唐寅的脸上看出来什么东西。因为,后者的表情始终是一尘不变的,就算明明他没有在笑,却仍然给人一种在笑的感觉!而像这种人,天怒心里很清楚,如果不能变成朋友的话,那最好也不要和对方成为敌人!
毕竟,一个自己无法看透,完全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的敌人,往往都是最可怕的对手!这就好比,他在暗,你在明!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你却连人家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又拿什么去赢对方?哪怕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也没法和对方深交。因为深厚的友谊看的是双方彼此之间的信任有多少,而一个连自己都无法了解的人,又怎配谈信任二字?
见天怒半天不说话,以为他是在考虑,唐寅也不催他,就这么一直默默地望着他,等待他的答复!
天怒倒是没有让唐寅等太久,前者也懒得去多想!反正,唐寅已经对他起了杀意,不管后者是不是在故意激怒他,这对天怒而言,都是无法接受的一件事!而唐寅提出来的这两条路,任何一条,对他都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和侮辱。本来,在天魄一事上,他就已经将唐寅视为“必杀之人”!但由于场合的关系,天怒本打算等庄园大会结束之后,再亲自找唐寅算账!可现在,后者却如此胆大,不知天高地厚地竟在他这头“老虎”的身上拔毛?!哪怕是天怒拥有超凡脱俗般的心境,且不易动怒之人,也变得恼羞成怒,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因此,他原本只是打算和唐寅过几招,将后者实力的深浅试探出来,之后便不再与后者纠缠,伺机抽身而退!但如今,天怒心里却已经改变了最初的这个想法。。
且不说唐寅本就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责,就凭他如此年纪轻轻,就能拥有这等远超常人,并且轻易便可将天魄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敌人,若是再等他一段时间成长,后者岂不是将会变得更加恐怕?!而以唐寅这种手段残忍,做事不计后果,性格杀伐果断的家伙,更是和他为敌的人心中永远的噩梦,就算罗斯柴尔德家族也不例外。此人若是不尽早除掉,日后必将成为大患。。
既然如此,与其到时候整日的提心吊胆、不如现在就将这个麻烦先解决掉,以免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唐寅。。你想送我到黄泉之路去,可不是你愿意就可以的!还要,看老夫我答不答应才行。。”天怒之前还称呼唐寅“年轻人”,现在却直呼其名,由此可见,天怒对后者态度发生了多么大的转变!
唐寅连连点头,不禁面露兴奋之色,眼里冒光地望着天怒,好像后者是他的恋人一样!其实,他还担心着天怒不愿和他交手,打算趁他不备之时悄悄地溜走。因而,他才说出那些话来刺激后者,目的就是为了让天怒与他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实际上,唐寅几乎没有任何把握,可以打赢天怒,更别说要杀了后者了。这倒不是因为,天怒的实力已经强大到让他都为之忌惮的程度,而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实力,现在究竟有多少?!换句话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