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围笠的女子击的鼓。
这是元武帝登基以来,登闻鼓第一次被敲响,大秦律法明确规定,非大冤及机密重情不得击,众臣还以为遇到了天大的冤情。
结果,当鼓司的人将那女子的诉求引奏到御前时,接下来她的话,让朝臣大惊失色。
女子跪在大殿上,声泪俱下地道:“陛下,臣女有冤。”
元武帝听到“臣女”的自称,不由得眉头一皱,但他还是坐直身子,问道:“有何冤情?”
女子泣不成声,哭哭唧唧好一会儿,才忽然指着长孙焘,含泪控诉:“陛下,臣女要状告皇太叔殿下始乱终弃!”
在众哗然,不约而同地看向长孙焘,神色或震惊或疑惑或幸灾乐祸。
但最多的,当属于震惊。
储君可以无能,但却不能失德,百年以来,这还是第一位被女子告到御前的储君,要是被坐实了始乱终弃的罪名,只怕会影响他在朝臣与百姓心中的形象。
要不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元武帝都捂嘴笑出来了。
比起他的自持,显然有人没他那么好的忍功。
司马玄陌闻言,直接就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搞笑的事情,他边笑边道:“抱歉,忍不住,这可能是我今年来听到最可笑的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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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笑了。
元武帝瞧着本该严肃的场合,变得有些混乱,他清了清嗓子,道:“朕也觉得匪夷所思,谁人不知太叔洁身自好,除了妻子以外,从不染指任何人,姑娘这控诉委实有些新鲜,也不怪大家都笑了。”
随即元武帝话锋一转,正色道:“但登闻鼓之设,正以达下情,姑娘有任何冤情,尽管说出来。”
“谢陛下隆恩。”女子将围笠缓缓拿下,露出那张众人一看,险些把隔夜饭都吐出口的脸。
这人不是谁,正是容貌尽毁的刘佩云。
朝臣连忙别过脸,假装看不见这丑陋的东西,而元武帝却不能这么明显,只得端正身体,摆出一个“威严”的姿势,认真听她诉说冤情。
刘佩云凄楚地道:“陛下,臣女是抚远大将军刘孝杰之嫡幺女,太叔府办洗三礼那日,臣女随母一同前往祝贺。”
“臣女在太叔府内迷了路,正巧遇见独自一人在后院的太叔殿下,他似有些醉了,臣女上前关心情况,不料却被他扑倒……”
“虽然殿下没有污了臣女的身子,但却抱过亲过也密切接触过。”
“臣女是好人家的女儿,寻常都不会与外男接触,却被殿下……殿下……”
“事后太叔殿下不但没有负责,还威胁臣女不许把事情说出去。”
刘佩云低低哭了起来,哭得都背过气了,半响才一字字连成话:“这还不算,更过分的是,被太叔非礼过后,臣女的脸就彻底毁了,也不知太叔得了什么病,竟把臣女祸害成这样,请陛下做主哇……”
整个大殿都响彻着刘佩云的哭嚎声。
她说的内容,众人都不感兴趣,在众的有几个干净?在花园里扑个粉蝶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他们在乎的是,刘佩云话里有话,说太叔可能得了病这个消息,以及能从这件事中得到什么好处。
元武帝耐心地听完,露出一个“朕没法儿为你兜住”的表情,道:“太叔,你有何话说?”
乖,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