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做,也不怕淇王报复。”
元武帝笑道:“朕是拿准皇叔的性子,他这人吧,怎么说呢?就是被毅勇侯教得太好了,他放不下江山,放不下百姓,就算明知朕有算计他为储的意思,他也无法拒绝。”
卢公公道:“陛下,奴才不是很理解,您为了灵灵姑娘放弃皇位这种做法。”
元武帝道:“朕不是为了吱吱,不止是为了吱吱,因为朕还有母族阻碍,只要他们还在一日,朕便会有被他们利用的风险。”
“赢了,朕是孤家寡人,输了,朕死于非命,朕不想因为自己,断了祖宗的基业,朕更不想为了坐稳皇位,只得把所有人杀光杀净。”
“皇叔身上虽也流着萧家人的血,朕的外公,甚至还是他的舅舅,但萧家人动不到他头上。”
“因为他没有一个眼盲心瞎的母亲,他有风相、越国公还有荥阳王。甚至,几乎所有的兵权。”
“你说,谁还比他更适合做皇帝?”
卢公公道:“奴才不懂那么多,但奴才觉得陛下是位好皇帝。”
元武帝笑了:“朕是长孙家的子孙,大秦不能亡于朕之手。”
长孙焘离开承明殿出来,见陆明邕正在门口护卫陛下,他郁闷地冲陆明邕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不远处,司马玄陌正和几位大臣扯皮,这些大臣被他三两句忽悠得几乎找不着北。
陆明邕揶揄道:“皇叔,好歹笑一笑,免得别人说你装模作样。”
长孙焘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好歹把笑容收一收,免得别人以为你当值时摸鱼。”
陆明邕耸耸肩,笑得更欢实了:“本来就是。”
长孙焘甩甩袖子,去政事堂找风先生商量填补官员空缺之事。
二人商量许久,确定好官员的来源,一是从淇州属官中找,二是从荟英书院的学生中挑选。
本来小吏接连被刺杀,应该会引起朝廷一阵动荡,就像桌椅的钉子接连被拔出,桌椅会散架一样。
但不得不说,风先生这只老狐狸很有先见之明,在他再度拜相时,早已制定了轮值制度。
除了核心部分,各部官员都对部门中的其他事务了如指掌,虽然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但把公务分摊下去,短时间也不会出太大乱子。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从其中获利不小——把旧的官员换成一批年轻朝气,心怀抱负的有志之士。
而这些人,是他们的人。
乖,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