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说。”
长公主驸马叹息一声:“阿若,你这是何苦?如此一来,不知道要生多少波折。”
长公主泪流满面:“我知道自己十恶不赦,下地狱也好,永不超生也罢!我都认了。”
“但是阿辞,我亲眼目睹母后残杀我的母妃,那时我才两岁,虽然我还小,可母亲苦苦求饶的声音,我至今难以忘怀。”
“还有你这双腿,如果不是为了替她做事,你何须坐在这破椅子上一辈子?你喜欢骑马,喜欢舞剑……可如今,都不能做了。”
“养育之恩大于天,我不该如此对她,可这数十年来,我也只是她的棋子,她儿子的刀。杀母之仇,我忘不了,害你失去双腿的仇,我也忘不了。”
“我做不到去害她,但我可以做到漠视她的死亡。我知道我很可恶,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我不后悔。”
长公主驸马心疼地揉着她的发:“阿若,身为天子之臣,你今日所做的一切,我无法接受。二殿下少不更事,虽有几分小聪明,但还不够稳重,萧贵妃不死,势必要与萧家勾结,乱我朝纲。阿若,你真的闯大祸了!”
长公主抬眸,泪盈于睫:“那作为我的夫君,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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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驸马温柔地笑了:“作为你的夫君,自然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捅破了天,我也会给你一起兜着。”
“清辞!”长公主哭着,扑进了驸马的怀里。
驸马握紧长公主的手:“阿若,你以公主之尊下嫁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你十恶不赦,那我为你挡住天罚,就算是下地狱我也同你一起,我们是夫妻,要荣辱与共,生死相随。走吧,我们该出去了。”
驸马话音刚落,清宁宫的侍女的惊叫声便响了起来。
“啊……太后……”
长公主推着驸马出来,恰好看到侍卫破门而入,迅速押住原妃的一幕。
而太后,躺倒在了血泊中,死不瞑目。
“母后……”长公主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金吾卫迅速将这事分别汇报到承明殿与陆明邕那里,风先生与众王爷急忙赶往清宁宫。
陆明邕正要去看看,浑身浴血的顾怀珺跌跌撞撞地入宫,见到卫殊便喊:“御林军,御林军叛变了!麒麟卫的弟兄们正与一些大臣的家丁护院酣战,而御林军,现在正朝这边杀来……”
顾怀珺说完,“砰”地倒了下去。
“来人!”陆明邕沉声吩咐,“把顾千卫带到安全的地方急救,其他人,随本官一起守住宫门!”
话音刚落,几万御林军来势汹汹,将正阳门围得水泄不通。
御林军的身后,则是某些人豢养的私兵。
正在前不久,虞谦接到了宫中的消息,知道皇帝驾崩的他,迅速启动了部署多年的计划。
他给与他勾结的党羽递上消息,以烟花为号,凡是与他勾结的人,均同时反水,带领家丁护院杀向麒麟卫。
而御林军的人则浑水摸鱼,趁机与反水的朝臣里应外合,杀麒麟卫一个措手不及。
虞谦又给定北侯递去定北侯世子被淇王妃所诛杀的消息,于是沉寂了一段时间的定北侯,带着五千私兵,杀向了淇王府。
幕后之人虞谦,从未想过自己所看重的孙女,竟是仇敌陆骁的女儿,他恼羞成怒,誓要在夺宫的同时,把淇王府夷为平地。
是以定北侯那蠢货,稀里糊涂地成为了他借的那把刀。
玉京城,在这一夜天翻地覆,注定要血流成河。
所有人都如同绷紧的弦,唯有风先生儒雅的面庞之下,隐藏着运筹帷幄的自信,以及计谋得逞的笑意。
乖,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