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说话难听死了!”虞清欢与珍璃郡主一同跪坐下去,“不过也是因为知道有老头儿你在,所以我才会这样。你可要保护好我,要是我出什么意外,你就没人传承衣钵了。”
百里无相看向珍璃郡主:“这小丫头我挺中意的。”
珍璃郡主连忙摆手:“我才不中意你,老头儿,别打我的主意,我告诉你,我才不会每天去和那些臭得要死的药打交道。”
虞清欢耸耸肩:“瞧,人家看不上你。所以你要好好保护我,毕竟你只有我这么个宝贝徒儿。”
百里无相“切”了一声,端起茶杯转到一边,懒得理会虞清欢。
珍璃郡主知道这师徒俩大抵有话要说,所以借口睡觉便离开了。
珍璃郡主一走,虞清欢的面色变得无比凝重:“老头儿,昭华怎么还没有醒来?”
百里无相道:“毒素在体内四处乱窜,重新归拢起来也要时间。我会尽快给他调制一些救命用的药,否则他只要再毒发一次,哪怕命硬如石头,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虞清欢道:“这毒实在太厉害了,连明珠都无法及时预警。要不然昭华也不会着了那白漪初的道。”
百里无相道:“要是不厉害,怎么连为师都解不开?你别瞎想了,夫君虽然重要,但自己也要照顾好,知道么?”
虞清欢道:“师父,我晓得的。”
百里无相谈了口气:“你借麒麟卫的手收拾白漪初,这方法倒是不错,但如果昏君放定北侯回北疆,事情就大条了,你想过这样的后果么?”
虞清欢道:“自然是深思熟虑的后果,师父,白漪初这女人并非一般的女子,她心机深沉,而且狠辣,要是把她放在身边,必定会遭到反噬,这次的事就是个例子。”
“所以哪怕知道会因此得罪定北侯府,白漪初也必须要走!再说了,定北侯也不是那种不招惹就好相与的人。”
“今上把她赐婚给昭华,本就是打着利用定北侯府对付淇王府的主意。冲突一定会有,只不过早晚而已。”
“与其被狼崽子杀进老巢才反击,不如先发制人,一击必中。因为这样的哑巴亏,我们绝对不会吃。”
百里无相道:“说得好。我的徒弟怎么能吃亏?你别怕,要是定北侯府敢动你一根汗毛,我直接炸飞它!”
虞清欢扑到百里无相身边,感动地道:“师父啊!您真是太护犊子了啊!”
百里无相推开她:“只有这么个崽崽,不护你护谁?”
另一边,卫殊神采奕奕地出了驿馆,阿琨一本正经,假装看不见,但他的属下都疯了。
平时不碰任何女人的大人,竟然被郡主牵着进屋,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大人会做郡马吗?但郡马的职位并不高,会不会亏了啊?
珍璃郡主可真会疼人,瞧大人牙齿露出来这么久,就没有收回去过,难道大人不怕牙齿被晒黑么?
卫殊骑在马背上,让马慢条斯理地走着,他嘴角一直抿着笑意,时不时忍不住就笑出声,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阿琨清了清嗓子,提醒主子要淡定,保持住身为冷面指挥使的形象和尊严。
卫殊却偏过头,凑近他轻轻说道:“阿琨,她说我是她最亲最爱的人!”
阿琨用力地咳了一声,见这样的提醒在已经魔怔的主子面前不起作用,他只好扬鞭用力打了一下马臀。
骏马吃痛狂奔,卫殊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酣畅淋漓,疾风将他的笑声带走,一连串的,撒了一路,可吓坏了行人。
阿琨却不急着追上去,只是心疼地道:“主子怎么就这么容易满足呢?”
卫殊处理完白漪初的事情后,又去流民那里走了个流程,最后前往海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