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说上话,就看到刘廷晔失魂落魄地抱着一个小姑娘离开。
地上,一大滩血。
刘大人的脚印,也都是血迹。
士兵将双拳紧紧地握住!
他回眸下去,却发现驻军依然
搭着箭严阵以待,仿佛方才不曾结束过任何人的性命。
经过这么一闹,平城的百姓算是安分了不少,也不敢嚷嚷着要出城挣活路。
刘廷晔将婵儿交给她的兄长,向婵儿的兄长磕了个头。便很快从悲恸中抽离,继续投入到抗疫和安抚民众的庶务当中。
因为婵儿的死,让他的性情多少有些改变,以前他走的是仁慈路线,但现在亮出铁腕,那些躁动的富户和那些不受教化的百姓如果有人触犯规矩,他果真铁面无私,直接将人捆了扔出去,如此捆了几个后,不老实的人也老实了。
大家该养病就养病,该躲病就躲病,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敢出门。
但因为城门前的一次聚集,可能引来了不少蚊子,那日过后,发病的人数瞬间增加好几倍。
平城储存的药,将弹尽粮绝,而出去凉城调运药材的苍何,只怕被钦差和驻军挡在城外进不来。
因瘟疫而死的人越来越多,感染的人数也不受控制,刘廷晔焦头烂额,恨不得长出十双手来处理这些事,但平城的狂澜不但没有被揽起来,反而越来越严重,眼看就要走向至暗时刻了。
虞清欢醒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小茜?!”
“小姐。”小茜见虞清欢醒来,整个人忽然就扑到床边,眼得稀里哗啦的,“小姐,您昏睡了三天三夜,奴婢以为您再也醒不过来了,吓死奴婢了!”
骤然看到小茜这个亲近的人,虞清欢心头涌起不少委屈和难过,但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说,只是拍了拍小茜的手,安慰她道:“我没事,傻丫头,不要哭了。”
小茜抱着虞清欢的手就是不放,哭了许久才将眼泪擦干,变成抽抽噎噎:“小姐,奴婢要是知道您这次南行险象环生,无论如何也要陪着您南下。”
虞清欢又拍了拍她的头,然后费力地看了眼四周,最后问道:“婵儿呢?”
乖,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