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王夫人盼着金玉良缘,王子腾家、薛家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就连那新近攀上来的亲家南安郡王府也是殷殷盼着二宝事成,借着南安世子与元春定了亲事,南安太妃特特来与贾母坐了好一会儿子,话里话外便是流露出那宝钗为人行事极为妥当,与宝玉甚为般配的意思,还开玩笑的说道,若是贾母喜欢体面,不若就由她给宝钗做个保山,毕竟四王八公都是一体的。
见南安太妃如此笑谈,贾母倒是在心里掂了两个来回,重新审视起来薛家的根底,倒是贾政心里不愿意了,这位女儿的准婆家委实管的太宽了些,那位南安太妃说的倒是顺嘴,譬如说叫她家世子娶了薛家的大姑娘可是愿意呢,愿意也且轮不到自家这个傻儿子了。
偏偏那薛家搭帮了南安郡王府和甄太妃这两条暗线,连着在宫里也有了体面,许多采买之前绕过他家的,如今也都还了回来,还捎带手的多给了许多买卖,一时之间薛家的生意又红火了起来,连着好多人也跟着簇拥到薛家替薛蟠捧臭脚起来,薛姨妈更是得意非常,觉得自己跟定王子腾果然没错,生意红火了不说,连着自家儿女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
宫里的王嫔之前因着假孕一事险些失了恩宠,自己也在宫里哭了好些些时候,还是王子腾花了大价钱托人给她递了好些些话,自那元春与南安世子事定之后,宫里有些南安郡王府的暗线也能随她调动了,甄太妃也时不时召了她过去与太后坐着以敬孝道。经高人点拨之后,王嫔也懂得收敛了起来,闲来无事学着侍弄花草,或是下下棋,读读书,以此陶冶情操,几次偶然被少康帝遇到,也能平静如水,装作贤惠的样子劝说少康帝勤理朝政,少康帝恩宠她几次,她也不狠做纠缠,倒是让少康帝对她兴趣满满起来,连着来了她的宫里十余日,过了些时就传出旨意,特特的晋了王嫔为婕妤,赐号珍,把诞下婉宁的宁嫔都越过去了,恼的皇后与少康帝几天也没有说话,就连太后也看不过去了。
这日,少康帝特特赶来景仁宫,与皇后吃了个饭。吃过饭,少康帝逗弄着佑哥儿和锦霞公主,两个小人儿都是机灵的,见了父皇过来,拼了命的对着少康帝笑着,惹得少康帝甚是开怀,更是逗弄了起来。
逗着逗着,那锦霞公主小嘴一张,突地脆生生的说道:“爹爹。”
少康帝一愣,转头不相信的看了皇后一眼:“刚刚萱儿说了什么?”
皇后自在那里出神,听得少康帝问她,还以为在故意逗她,遂没好气的说道:“已是当爹的人了,可还是这么没有正形,皇上别问臣妾,臣妾自是不知道的。”
少康帝陪了笑脸说道:“刚刚朕恍惚听见萱儿似在说爹爹二字,也是不确定的很,故此问问皇后。”
皇后失笑道:“可是皇上听错了吧,几个月的娃娃倒是说起话来,可是陛下被远哥儿吓得不轻,不过一岁就要皇儿说话?”
少康帝笑了:“寡人刚刚确实是有在听到,不信皇后过来听听。”
皇后嗔怪的看了少康帝一眼,依言前来,笑道:“我倒要看看我家的小萱儿有了什么神通,竟是会讲话了。”
旁边的宫女也跟着过来凑了趣,大家都饶有兴趣的看着锦霞公主,旁边的佑哥儿明显觉得自己受了冷落,在一旁撇着嘴,似有要哭之意,偏偏这时候萱儿又小嘴一翘,说了一句:“爹爹。”
这下子,就连皇后也是听得真真的了,开怀笑道:“这是萱儿想念皇上了,猛地见了皇上可不就是着急要找么,臣妾在宫里日日哄她却是没有这般待遇,可见是父女情深了。”
一旁的宫女也在那里逗趣:“锦霞公主果真聪颖,不过几个月竟能讲话了,全天下也没有见过的事儿,真真叫奴婢们长了见识。”
少康帝笑得得意非常,在那里只顾抱着锦霞公主不撒手,一个劲儿的要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