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夫人听过之后,不由得啧啧称奇,心想自己这趟月子果真没有白做,有许多的八卦可听,明日赵母过来,自己也算有了话讲,不然每日里翻来覆去就讲那些话也是不好,譬如不能总是脸对着脸不说话吧,所以贾环这八卦来的正是时候,因问起来:“可是如今可是查清楚了,那王嫔究竟有罪无罪。”
贾环神秘一笑,就知道母亲爱听这些话,不枉青儿告诉的他,竟也不知青儿一个公子哥儿,是哪里听来的宫中八卦,不过想想也是,那宁嫔与他也是至亲,保不定是家里人告诉他的。
见兰夫人一脸急迫的样子,遂笑道:“雷霆之下,哪里不了局的呢,那太医也供认了,只说妇人假孕初期,毕竟与真孕有些相似,自己那天多喝了两口酒,手下没个分寸,再加上王嫔自己说癸水推迟了好几天,皇上又那两日一直宿在王嫔处,就推断有孕,自己诊完回去也是忐忑,偏偏那几日王嫔喜酸,也不曾闻得其他,就心下安定了起来,谁料想到不过两月王嫔竟是假孕了呢。至于葵水么,太医也说,有时候假孕数月不来葵水也是有的,故此也一时分辨不出来,待月份大一大自然能够辨别。”
兰夫人倒是为王嫔一鞠同情之泪:“皇天菩萨,什么奇事竟也能发生,可不就是白冤枉了一个人么,好端端的一个女子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欺了,也不知圣上如何裁断。”
贾环笑着点点头说道:“母亲说的极是,圣上也怜王嫔可怜,故此竟不追究了,不过是罚过那个诊错脉的太医了事,自然那封赏也就不必再下了,毕竟肚子没有怀孕么。”
兰夫人不由得摇摇头叹道:“这宫中比不得寻常人家,放了你娘进去,怕不能骨头渣渣都出不来,这样说来总是大姑娘有福气,出得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
贾环不禁嬉笑出声,兰夫人也是真敢想,就凭她也想着自己进宫,不过略微的一事就想着骨头渣子出不得宫里,若是再大些只怕就承受不住了。
想到这里,贾环不由得摇摇头,心想还有事儿没有告诉自己这位便宜娘亲呢,说是其实也有人悄悄告发王嫔,说她之前几日就来了葵水,贴身侍婢给悄悄埋了的,故此王嫔也是早几日知道了自己并未怀孕,只是没有说出来,还在那里装模做样,不是后来太医诊出来,不知还要蒙骗到什么时候。宁嫔本不欲多事,且当初探过少康帝口风,也是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要她出来查案,不过是借着由头堵一堵悠悠众口罢了,故此自己也按下了不再提起。毕竟这沾血的亵裤并不只是王嫔独有,如今这两日已然过了葵水期,要证据就得寻了贴身侍婢来问,只是那样就闹大了,和少康帝无异背道而驰,为着自己宁嫔也不能傻干,因而草草结案了。只是这事儿不能和兰夫人讲,不然凭着她那三寸不烂之舌,不出数日,只怕府里府外都知晓了。
王嫔因着有孕即将被封赏,结果不出几日走因着假孕被撤了,依旧做着嫔,宫里人都暗中耻笑她的作态。虽然少康帝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也是心里膈应起来,借着静养的由头少去了她宫里,更让宫嫔背地里坐在那里磕着瓜子讲王嫔的笑话,就连寿康宫的太后也说要她静养,不要总是来她那里晃悠。
事情传到王子腾家,众人都慌了,颇花费了些银子打探消息,又递了银票进宫里,只说让王嫔打赏宫人方便些,连着孝敬寿康宫些,薛家也因着此事替王家贡献了不少银子,心疼的薛姨妈差点心里滴出了血。好消息是,王子腾已然准备让夫人做说客,去和贾母说说金玉良缘的好处,这倒让薛姨妈稍显安慰。
另有一件事,那碧月父亲竟是与芳官当了真一般,不顾王子腾一家嚎啕,翩翩然过来与王子腾夫人跪着请求放人,想要了芳官回去做小,被王子腾夫人兜头盖脸的唾了回去,被自己媳妇笑了半日,只说该着。碧月父亲却是并不罢手,嘴说也是如今王子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