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嚒嚒上前打趣道:“莫不是有人在想三爷,想的厉害,故此三爷要打喷嚏。”
兰夫人捂嘴笑道:“也不敢定是这样。”
正说着呢,下人奏报,说是邢夫人过来了。
兰夫人与贾环相视一笑,连说快请。这位大太太倒是勤俭的很,自从在贾母拍下胸脯后,每日定点就要过来点卯,兰夫人的食药都是事无巨细的看过,衣食住行样样要查,只恐兰夫人有一点不是在身上,不管真心假意,这份情兰夫人和贾环都是领了,毕竟就是装,也且装不了这些时日,又未曾沾过半点好处,实实让人心底生敬。
故此,贾环从外面回来,有什么新出的菜式或是新制的香粉也会想到邢夫人,邢夫人倒是连连推拒,不好意思了起来,那王夫人反倒靠了后面了。
邢夫人满眼笑意的快步走了进来,兰夫人忙笑着让座,问道:“大太太今日倒是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在身上。”
邢夫人喝过一口彩云端上来的好茶,惬意的笑着点点头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喜事,不过是刚刚和勇毅伯夫人略坐了坐,倒是觉得她与我颇谈的来而已。”
兰夫人见微知着,知是迎春的红鸾星动了,遂在那里笑着问道:“原来是这样,倒要恭喜二姑娘了。”
邢夫人赶忙说道:“哪里就说到那里去了,不过是两家交好,略坐了坐,像儿女婚事这种大事,还要请老太太和大老爷做主才是,我不过是和她们略坐一坐,别的没有什么。”
兰夫人自悔失言,红了脸,邢夫人倒是安慰道:“其实咱们交好,有些话是该和兰夫人你们说说,譬如也能打听一些根底出来也是好的,只是现下两家只是作普通走动,并未定下什么,实实不能讲出来,恐伤了二姑娘的名声。”
随后,邢夫人方细细的说了起来。
原来,近日因着邢夫人带着迎春出去走动,倒有两三家世家大族见了迎春喜欢,家里又有适龄男子,身份也是很上台面,都与邢夫人交际。
一家是冯将军家的庶子,年方十一八岁,长的很是不错,交际也很好,行动都有朋友,三教九流无一不交的,他的姨娘也很得冯将军的宠,冯将军又是一品官职,家世是配得上的。只是这位庶子有一样不好,就是交际的太好了,总是喜欢纵在花丛里,有些忘乎所以了。用白话说就是好色。这也是邢夫人在暗中打听出来的,家里管不住了,只想着靠媳妇管一管。邢夫人自然就不愿意了,迎春这个性子嫁过去只会受屈,且也不会回来告人,不如还是另找吧。
另一家是翰林院出来的一位刘翰林,年方二十有余,官职典簿,七品官身,前程可期的很,只是家境略显单薄,靠着自己单打独斗出来的,倒是并未婚配,上级看他年少有为,特地替他求上门来。
还有一家就是这勇毅伯家的庶子了,年方一十七岁,性子倒是沉闷的很,不善于交际。虽是庶子,其实自出了襁褓就养在勇毅伯夫人膝下,疼爱非常,自小就各种教养,勇毅伯夫人又没有嫡子,等同于亲生。
贾环听了,啧啧赞叹,想不到迎春竟然也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拨开云雾见晴天了,还是希望这位二姑娘此生得遇淑人,切不要再被孙绍祖之流给误了。
兰夫人倒是对那位刘翰林很有兴趣,因问起:“这位刘翰林二十有余,果真前程远大,年纪轻轻就已然进了翰林院了,想必将来一品大员也是手拿把攥的事,只是像他这种年纪还未议亲娶妻的倒也罕见,敢是念书耽误了议亲么?”
邢夫人笑道:“何曾是这样,不过是那位刘翰林誓要娶得一位才貌双全,家世又好的娇妻,自家又是单薄,无甚家世,上不上下不下,故此耽误了下去。”
啧啧啧,贾环心想,这不就是后世说的凤凰男么,怎么在古代也能看到。自家无甚根底,还要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