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奶嚒嚒只是不听,在那里只顾着翻腾,一面瞪着眼睛叫个不停,柳家媳妇无法,遂命了人悄悄去请平儿过来。
正闹得无法,王善保家的过来了,一见这里面闹哄哄的,好一阵喧嚣,本不想管闲事,奈何想到大老爷要来大太太屋里用饭,遂大喝一声:“住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敢是吃饱了没事干在这里吵着玩么?耽误了主子吃饭可是要吃板子的。”
迎春奶嚒嚒骄横惯了,见又是大太太屋里的,哪里管得着府里的事务,遂蛮横的说道:“嫂子且不必管,我自和她们这帮小妇养的见个真章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王善保家的听了不对,只是按捺住和她静心说道:“嚒嚒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还和她们计较,眼看着二姑娘就要用饭了,不如就跟了司琪她们去服侍二姑娘用饭去吧。”
迎春奶嚒嚒定眼一看,原来司琪和小燕儿她们藏在一旁看热闹看的正高兴呢,随即大怒,上前一步揪扯道:“你们这帮小蹄子,敢是你娘生下你们没有看好时辰么,木呆呆的不似好人,看我在这里受瘪也是不肯过来帮忙?”
司琪忙打下她的手道:“嚒嚒何曾受屈,只是看着嚒嚒一个人在这里耀武扬威的也就够了,且看着二姑娘屋里的个个如此么?”
迎春奶嚒嚒气道:“扯你娘的臊,还是你们想着躲在一边看我的笑话,若是真心,哪里就不肯上来了,可见人心难测,对你们再好又有何用。”
小燕儿笑道:“嚒嚒原来对我们好过,敢是我们傻了,确乎忘记了。”
司琪笑着转头对她说道:“就连二姑娘也不敢奢望嚒嚒的好,咱们一个做奴婢的倒要这么奢侈,敢是你疯了么,还是嚒嚒傻了。”
众人都笑了,独迎春奶嚒嚒气得无法,伸手打了小燕儿一巴掌,小燕儿委屈的哭了起来,同着司琪骂道:“嚒嚒果真好大的威风,就是二姑娘也没有这般过,原来嚒嚒竟是我们的主子。”
王善保家的见自家外孙女卷在里面,幸喜自己在这里,要不然只怕挨打的就是司琪了,索性交代给柳家媳妇饭菜,要她们自派了人赶紧送过去,自己亲自携了迎春奶嚒嚒、司琪和小燕儿去迎春屋里开销,总在这里撕掠,想来还是不好看的很,毕竟各房都已派了丫鬟婆子来这里拿菜。
正领着要走,就见平儿急匆匆的赶来,看见王善保家的,忙停住脚步行了一个礼笑道:“婶子好见,我正要过来开销,正好婶子省了我许多力气。”
王善保家的冷笑道:“惯常你们对府里略微用些心思,也不至于这般收场。”
说着便走过去低声道:“敢是二姑娘不是你们主子的妹妹么,总是大房里面的,平日里管管,且得要这嚒嚒张狂么?”
平儿心道,这二姑娘自己不争气立不起来,倒叫别人替她背黑锅么,总不能自己去替她开了这奶嚒嚒吧,只怕到时这位奶奶还要亲自请回来方罢休。
只是现场也不得说明,只在那里和王善保家的笑语盈盈解释着什么。
王善保家的哪里管她说什么,把人交给了平儿,自去拿食盒回去了。
平儿暗叹一声,也不带人过迎春那里,自在这里开销了,几位也肯听她的话,也就散了。
王善保家的拿了回去,自和邢夫人说起,邢夫人听了摇头叹道:“终究这位二姑娘是个立不起来的货色,初时我还想着不若给她些好处,或许将来肯用的着,观察的久了也就知道了,敢是一个扶不起来的人物,自家窝囊且不自知,不如不管。”
王善保家的说道:“姑娘一时柔弱也是有的,只是琏二奶奶这个做嫂嫂的应该帮衬着些,时间久了,许姑娘就会了。”
邢夫人啧啧有声:“原来你也知道这位二奶奶是她的嫂嫂,只是二奶奶自己可不这么认为,就是我这个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