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笑着说道:“这么着还不好办么,酒楼是现成摆在那里的,母亲喜欢吃什么只管说,还和儿子客气么?”
众人都笑了起来,等贾环走了,林嚒嚒看了看兰夫人,仰头想了想躲过人悄悄问杏果:“夫人的月信可是月月准的吗?”
杏果答道:“夫人的月信概是准的,这个月本应是该来的,过了三天还没有来呢,只怕就这几天了。”
林嚒嚒心里已是了然了,只对杏果笑道:“你去和二老爷说了,夫人身体不舒服,且请大夫过府一看。”
杏果点点头:“夫人的胃口不好,恐是积食了,不若请人看看也好。”
林嚒嚒失笑不已,点着杏果的额头笑道:“你省得什么,且去和老爷说分明了,只怕明儿还要赏你一个银锭子呢。”
杏果不明所以,忙问道:“嚒嚒说的什么,怎么我听了不懂。”
林嚒嚒笑道:“不需要你懂什么,且去办差吧。”
杏果失笑,自去回命了。
贾政听了兰夫人恐是吃坏了胃口,心里倒是挂念的不行,叫人去传了太医明日过府,办完了差事忙忙的抽出空来看望兰夫人。
兰夫人见了贾政心里只有感激,靠在贾政的身上娇娇的说着:“妾身不过是吃坏了胃口,哪里就值得老爷兴师动众起来。”
贾政笑着抚摸着兰夫人说道:“你在我心里重于千钧,哪怕是掉了一丝头发也得跟着找找,更何况吃坏了胃口,待明日叫太医过来替你诊治诊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夫人嘤咛一声,乖乖的靠在贾政身上不发一声。
第二日,太医院的王太医来贾府诊脉了,正巧贾母近日也是吃睡不好,只是没有告人,听闻太医过来遂先请到了荣禧堂。
下人正想装上帘子隔断,贾母笑道:“我这般年纪还怕这些,不必如此费事了。”
王太医恭恭敬敬地坐在那里,给贾母诊着脉。
贾母看这位王太医不甚认识,问了姓王,遂笑道:“太医院的王院正好脉息。”
王太医躬身笑道:“那是晚生的家叔祖。”
贾母笑着点点头:“那便是世交了,待会儿记得给王太医双份才好。”
王太医忙起身躬身低头含笑道谢,贾母笑道:“且坐着,这般客气做什么,只怕你叔祖要来找我吓坏他侄孙子。”
贾政在一旁哭笑不得,见王太医诊完了脉赶紧请到外面问道:“家母病情如何?”
王太医笑道:“不过是吃多了积在胃里,一时消化不得,我给老夫人开几剂药,喜欢就吃几贴子,若是懒怠吃就撂下吧,不过清清静静的饿几顿就好了。”
贾政笑道:“王太医果然好脉息,且请这边来。”
待贾政将王太医引到沁芳斋,这里的丫鬟都回避了,林嬷嬷帮着放下大红绣幔,兰夫人从幔中单伸出手去。
王太医低了头,屏气凝神诊了一回脉,方起身出去和贾政说道:“恭喜二老爷,夫人这脉象实是滑脉,滑利走窜,如珠走盘,跳动并不是很强烈,确乎喜脉无疑,看脉象应是一月有余。二老爷知命之年喜得麟儿,果真可喜可贺。”
贾政心里跳了一跳,赶紧抚着胸口在那里想着,竟是喜脉,在他这个年纪听到这个消息不亚于天上劈下来惊雷。
平安见贾政呆在那里想事情,忙上前轻轻推了贾政一下,还要送王太医出去呢,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想也不迟。
贾政登时反应过来,遂在那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太医见笑了,我这就送您出去。”
随后和平安说道:“还不赶紧将诊金奉上,要双倍,王太医此行辛苦了。”
平安哪里用人吩咐,赶紧奉上诊金,王太医手上一沉,心里满意的笑了起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