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就连贾环也笑了起来:“倪二哥哥究竟说到舅舅心里去了。”
赵国基也扬了头呵呵笑道:“那就承蒙倪兄弟的好嘴了。”
倪二笑道:“可不是,我的嘴是开了光的,再没有不准的。”
因问起赵琦来,那赵国基上扬的嘴角更是压不住了,这三个儿女,现今属小儿子的现状最让他满意。
之前因着赵家实在博有李老夫人和镇国公的好感,加上李老夫人也欲给赵家些个体面,贾环下了考场的那几日,问过了赵家的意思,让那贾政给赵国栋一家子赎了身,给赵国栋捐了一个正九品吏目的职位。
说是捐,那吏部看在镇国公的面上,只不过略略意思了一下而已。赵国栋之前做着管库的差事,本就油水多,家中略有盈余,加上岳父家里也有些根底,倒也松松快快捐官了事。
赵国栋可谓鸟枪换炮,直接由奴才出身变成官宦人家了,就是将来子女说亲也跨了阶级。
知道是沾了兰夫人和贾环的光,心里岂有不感激的呢,就是连着钱父钱母也是心里激动的不行,自小看钱娟就是一个福气坯子,小时候还有算命先生给她批过命,说是将来必是诰命夫人的底子,钱父钱母还不以为然,几次当做笑话说,想不到竟应了现在了,想到自家外孙子外孙女的姓氏,钱父钱母倒是心里不得劲起来,遂召了钱娟过去训话:“虽然当初两家说好,让女婿入咱家门,生下的孩子随咱家的姓,只是如今大不同了,女婿现在抖擞擞一个官做得,将来做得勤勉,又有靠山,怕不能更上一层楼。别的也倒罢了,只是女婿行走外面,世人听了外孙子们的姓氏恐也对他有所非议,且你们的将来还在赵家身上,若此时不趁些他们的意,只怕女婿难做人,不如这样,就此将外孙子们的姓氏改回去吧,之前种种不再多提了。”
钱娟为着孩子们的前途为计,心里早做计较了,只是不好意思和父母多言,现见钱父钱母这样贴心,哪有不感动的呢,只是究竟觉得不好,只在那里抹着眼泪说道:“爹娘对我们大恩没齿难忘,女儿岂敢想这些有的没的呢,这孩子的姓氏本就是说好的,再没有改的。”
钱父见她这样执迷不悟的样子,严肃的说道:“胡说,说好的也有改了的,哪里就不改了,照这样世上的事情岂不是一成不变的,此事就此罢休,就听为父的,且改了姓氏吧。”
钱娟喏喏而退,回去自和赵国栋商量此事。
赵国栋见外家对自己如此用心,心里倒是感激的很,连连对着钱父钱母住的地方拜了几首,遂召了子女和他们说明情况。
别的子女倒还有限,听了只是高兴,只等着爹娘带着去衙门更名,只那钱槐和父母温言软语道:“爹娘且慢些,槐儿想咱们受外祖父一家大恩多年,猛的因为父亲做了官就登时都改了姓氏,外祖父难免失落,不如这样,只将哥哥姐姐的姓氏改了,我的姓氏还留着,不知爹娘所见如何?”
赵国栋连连点头,钱娟抱着钱槐眼含热泪:“好孩子,不承望你倒是如此孝顺。”
几人当即讨论完毕,遂如此行事了。
钱父钱母听了对钱槐更是疼爱,差点将家里所有恨不得奉给钱槐,就连赵父赵母听了也是感慨不已,在家里对着赵国基说钱槐这孩子仁义。
既是做了吏目,好消息就是家里一跃成为官宦人家,不管是几品也是大大的跨阶级了,坏消息就是家里的来钱的路子断了,贾府那油水差事不能再去了,就是钱娟也不能想着帮补家里自去贾府做那下人营生,只靠着赵国栋那丁点俸禄存活了,看着就要吃老本了吃到底了。
钱父钱母倒还乐观,对钱娟嘱咐道:“所谓穷家富路,穷有穷过法,富有富过法,如今女婿鱼跃龙门,你们再费心照顾三个孩子,等着外孙子入了科举,当了老爷,你们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