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骅把碗还给闻晴,闻晴拿了碗回到自己这边,吴青已经做了一个豆腐鱼头汤,一个炒芹菜,蒸了二米饭,两人吃了饭,吴青抢着洗了碗,对闻晴说:“小晴,你好能干,我们吃得比男生都好。”
闻晴说:“青青姐,别表扬我了,都是运气好。我去挑水,回来烧水洗澡。”初夏,天黑得比较晚,闻晴拿起扁担和木桶去村里的水井打水,一闪一闪地挑回来,一担水有7、80斤,她走了两趟,把水缸装满,又烧了一锅开水,去屋里洗了澡。这几天都没有洗热水澡,洗过后人也清爽些,又把衣服洗了,把装过泥鳅的水罐洗干净放进大锅里煮了,明天好用。
闻晴这才爬上阁楼,天已经黑了,她没有点灯,拿着书进了空间。这个空间没有日升月落,一直都是白天,空间的时间比外面快四倍,植物生长也比外面快,但她本人倒是不受时间流速的影响。
闻晴到书房沉下心来看书,她以前读的大学是三本,但现在初中课本难不住她,语文需要多背诵,数学要多做题,这些道理以前老师反复给他们讲,现在时间充足,闻晴老实地按照老师教导的做。
进入6月份,村里开始收割麦子,一大早,知青和村民都聚集到村口,等大队长分配任务,这段时间,闻晴一直与吴青和其他几个知青一组,今天,她与村民林二婶、杨花一组,一个人负责收割麦子,一个负责担麦子,一个负责捆麦子,三个人要收三亩地的麦子,林二婶说:“我来割麦子,杨花捆、闻知青负责挑麦子。”把捆好的麦子挑到晒坝,是最辛苦的,顶着大太阳从地里到晒坝来回奔波,但闻晴没有说话,对她来说干什么都可以。
村里的村民看不上知青干活,但又羡慕知青的城里人身份。
杨花对闻晴说:“闻知青,听说你们抓了很多泥鳅,中午吃啥?”
闻晴说:“就是前天捉了一些,也没多少。我看到村里其他人也抓了不少。”
杨花咽了咽口水:“我们家分了几条,都是我爷奶和哥哥弟弟吃了,你们今天还捉吗?”
闻晴说:“麦田是旱地,没有泥鳅,可以抓田鼠。”
林二婶在前面割麦子,听见两人说话:“你们别磨蹭,赶紧干活。”
杨花抓起一把麦草捆好,闻晴把一捆捆麦子用绳子捆好,挑到晒场,解开绳子,把麦子打散铺在地上晒干水分。
中午,大家各自回家吃午饭,下午闻晴带了煮好的茅草根水。加了少许盐糖,补充水份。下午又是继续挑麦子到晒场,汗水把衣服打湿了一次又一次,在背上形成了一圈圈白色的汗渍。到下工时,记分员报出今天的工分,所有女村民都是8分,而女知青则只有7分,不由火从心里升起,质问道:“林会计,为什么我们女知青工分要少些?这不对吧。”林会计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你们干的活要轻松些,所以要少一个工分。”闻晴说:“吴青是割麦子,我挑麦子,都干了3亩地的活儿,哪里比其他人少?”这时几个男知青站出来,“大家都是干一样的活,不能搞区别主义。”一时间十分喧哗,大队长过来问清楚后,对林会计说:“大家都辛苦,都是8分。”林会计瞪了闻晴一眼,“大队长处事公平,谢谢了。”对林会计的不满根本就不搭理。
天色还很亮,闻晴也不着急回去,对吴青说:“青青姐,我们去挖田鼠。”几个男知青也闹着一起去,杨花在旁边听见,说:“闻知青,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当然可以。”杨花高兴地拿了锄头跟上。来到已经割完麦子的田里。一些小孩正在捡地里掉落的麦穗,捡满一篮筐就送回家里,也算是补贴家里的口粮。
大家分散找田鼠洞,顾骅眼尖很快发现一个洞,大叫:“这里有洞”,洛一星、郭建国围了过去,一起沿着洞挖了下去,挖了一会儿,看见土里有个光滑的比拳头稍大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