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整个紫霄界谁不知道你不解风情?我可不会做无用功,这些都是我门内的弟子,个个惊才绝艳,配你徒弟岂不是正好?”
东里婉钥笑得眉眼弯弯,没有注意到迟既白的神色忽然变得有几分僵硬。
迟既白如此出众,东里婉钥年少时也曾对他动心,但既然搞不定无渡剑仙,就去搞无渡剑仙的徒弟,反正怎么也不会亏!
“昭玄……年龄尚小,现在提情爱之事未免有些太早。”
迟既白将身前的画卷一推,缓缓摇头。
“哪里年纪小了?难道要等到成为几千岁的老头不成?
再说了,我又没说现在就让他结道侣,如果看对眼了,可以慢慢来嘛。
你是不是不知道你那个徒儿长得有多俊美?不止我梵音寺弟子,若他不是跟你前往弱水,怕是媒人都要踏破门槛!”
东里婉钥反驳。
外面的女子如狼似虎,不如便宜我梵音寺,反正“昭玄”迟早也要找道侣,我们亲上加亲又有何妨?
迟既白只觉得嗓子有些干,白玉般的指尖摩挲着杯壁,殿内明华珠的亮光落进他的眸子,星星碎碎泛着光。
堂堂无渡剑仙,也有这般无措的时候。
东里婉钥依旧喋喋不休。
“听说昭玄无父无母,你身为他的师父,也是他最亲近的人,未来的道侣当然要你亲自过目,知晓品性才好。
不少天骄都是因为找到了错误的道侣,才导致一蹶不振!这些都是话本上——咳咳,这些都是证据啊!”
东里婉钥卖力地忽悠。
“况且,你那乖徒儿怕是还不知晓情爱之事,若是被什么魔道的小妖女迷上,可就惨了,还不如早些让他收心,二人互相帮衬着,岂不是一桩美事?”
说着,她便取出一大堆画卷中的某个卷轴。
“这位如何?廖清水是我门内的天才,也是我的弟子,品性样貌全都是一等一的好,自从你那弟子前来挑战她,便犯了相思病,没日没夜勤学苦练,看得我真真是心疼……
还有这个,这个,是我梵音寺太上长老的掌上明珠,可是有妙音仙子的血脉传承,与昭玄年龄相当,寻天榜排第三,昭玄那等的天才,多几位道侣也不是不可……”
在普通门人眼中不苟言笑的梵音寺宗主,如今却为了几位门内弟子的道侣操碎了心。
好不容易迟既白才能从弱水畔离开,当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忽悠一番!
东里婉钥透过云镜看向殿外的沈遇之,只觉得这个“未来女婿”哪哪都满意。
“如何?”
东里婉钥催促迟既白一声,才将他从恍惚中拽了回来。
“道侣一事……我不能自作主张,玄儿有他自己的心思。”
迟既白看向云镜中的沈遇之,他正眯着眼,日光剪成碎影洒在他身上,苍白的肌肤竟透出半透明之色,眉眼间懒懒散散缠着倦意,仿佛世间喧嚣浮华与他无关。
喉结滚动,迟既白收回眼神,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半晌后才继续开口,只是声调不冷不热。
“东里宗主,这件事情就此作罢,我不会插手昭玄感情之事。”
东里婉钥心里暗道糟糕,没想到迟既白居然不松口。
正当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迟既白却是一把握住无渡剑的剑鞘,身周骤然爆发出杀意,朝着某个方向看去。
“有魔气。”
迟既白低声提醒一句,闪身出现在殿外,与此同时,梵音寺众位长老也现身青空,负手而立,冷冷盯着某处,威压以示警告。
迟既白守在弱水只是提防魔道大军依靠传送阵法偷袭,魔道之人可以在弱水另一侧生活,却不能光明正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