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瓷起床后,让小桃给她选了件素白的衣裙,极为素净,配上她那娇美润白的容颜,如出尘的仙女落入凡间,娇俏可人,让人垂涎。
她脸上未施粉黛,素面娇嫩,白皙的皮肤如婴儿般无暇粉嫩。
女要俏一身孝,果然是有几分道理的。
当苏瓷走出院子时,苏府的丫鬟都禁不住多看几眼。
两个丫鬟也把往日沉郁的深色衣裙换成了素色,她们今天将跟着一起去永平侯府。
走到苏府门口,苏大夫人已经让丫鬟催了好几次。
看来这是急不可待找死的节奏!
苏瓷不禁冷笑。
没想到在苏府门口居然看到了苏含月,她坐在轮椅上,让侍卫把她抬上马车。
看到苏瓷时,她双眼喷火,几欲发疯。
大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她才控制住情绪。
真是身残志坚!
看来,今天是鸿门宴无疑了。
苏瓷和华福音坐一辆马车。
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前往永平侯府而去。
距离并不远,还没到门口,马车就走不动了。
门前车水马龙,拥堵不堪。
马车从大门口,一直排到门外数百米的地方。
看来吊唁的人非常多,毕竟永平侯府在朝中,处于举足轻重的地位,很多人都争相巴结。
很多人面容冷峻、肃穆,成群结队往侯府里去。
永平侯府大门口挂着两个硕大的白色灯笼。
苏瓷盯着灯笼,看了好一会,才意味深长地笑了。
跟着大夫人,被丫鬟领着径直走进灵堂。
灵堂一片素白,充满了阴冷的氛围,每个人都脸色凝重又悲伤。
案桌两侧跪满了守灵的人,他们全身穿着白色麻衣,低着头,神情憔悴,个个掩面低泣。
几个三十几岁的娇美妇人,虽说丧服着身,仍掩不住一身风华,个个姿容不凡。
如今她们眼圈红肿,面容凄苦,伤心欲绝。
进入灵堂前,苏瓷先去洗净了手,然后一脸虔诚地上了三炷香,鞠躬行礼。
刚行完礼,一个美妇突然冲上来,就要撕扯苏瓷。
苏瓷轻巧躲过,藏在崔淑静的身后。
华福音如老鹰护小鸡一样也站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均投来不解的眼神。
苏瓷探出脑袋,故作不解地挑衅:“这位夫人,你我素不相识,突然扑过来,不怕惊扰了贵府公子的英魂?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个美妇看着苏瓷,目露凶光,抽抽噎噎地道:“我儿是不是你害死的?”
“你儿是谁?”
“你,你这个贱人,你杀了我儿,呜呜呜......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来他的灵堂,老天无眼呀!上天不公呀!”
另一个美妇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劝慰道:“没有证据的事,不可瞎说!”
苏瓷从大夫人身后走出来,火上浇油地说,“夫人,你莫要看我年纪小,好欺负,就冤枉人。虽说你死了儿子,让人十分同情,但这也不能成为你冤枉人的理由啊!”
“你儿子死了,让官府查案,我一个柔弱的闺阁女子,可不能被你们毁坏了名声!”
说完后,看着崔淑静,一脸无奈地问:“是吧?大伯母,我看在两家亲戚的份上,前来吊唁,她们这样冤枉我,实在不应该!你给评评理!”
崔淑静没想到苏瓷嘴皮子这么利索。
一下子就调过矛头把永宁侯府的错处摆到明面上,反将他们一军,也让她这个大伯母理亏,下不来台。
崔淑静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容,打圆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