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这一倒,当真是出乎了在座所有人的预料之外,毕竟谁都未曾想过这鲁子敬说昏就昏了啊!
眼下除了封闭消息之外,便是离开叫张机来此为鲁肃诊一诊脉,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堂堂江东使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益州,死在了他左将军府的宴席上,那刘备就是再多张两个嘴怕也跟孙权解释不清楚的。
好端端的宴席不欢而散,众人各自神色匆匆的离开了左将军府各去负责各的职务。
而诸葛亮等人却是留了下来,这等关键时候刘备却正是需要听取这些智囊的意见,一切都先照着最坏的结果来打算,若是鲁肃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怕是北伐也别想了,直接想办法抵挡住江东方面的怒火再说……
刘备皱着眉一脸的严肃,对着在座的众人开口问道“诸位,眼下这般糟糕情况事出突然,汝等可知该如何应对否?”
“主公且先不急。”诸葛亮同样是面色严肃的说道“仲景公方才入内去为子敬把脉,具体情况如何还是等诊断的结果出来以后再说罢。”
事是这么个道理,可鲁肃昏的如此突然刘备心里多少都是有些猝不及防,当下便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孔明说的在理,然子敬这般样子,着实是让吾一时难料,此番我等与江东的联盟若是因为子敬有了闪失,那北伐大计可能就会因此而中断,于吾等大计有失!”
刘备不得不考虑到最坏的结果,虽然张机还没有出来,可是他这心理始终是有些不安,事出突然多少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这跟阅历心境无关,换做是任何一个人突然面对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会依旧毫不在意的丝毫不为之动摇。
看着眼下有些急促的主公,诸葛亮心中也是好一阵的无奈,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未曾料想鲁肃的病居然如此之重。
哪怕是看着他面色苍白,可这突然的昏厥到底终究还是让人始料未及,一时之间诸葛亮也不知道该怎样劝慰主公,毕竟刘备的表现也是情理之中,凡事做最坏的打算完全正常,鲁肃如今的状态真的很让人担心,主公有此等想法考虑也并不问题。
而就在此时,早就发现了鲁肃问题的刘禅却是突然起身道“父亲,儿觉得眼下应是先等待张老的诊断结果,而不是在此妄加揣测,纵使他鲁子敬真的在我府上出了事情,那江东孙权不依不饶的想要补偿,父亲却也未必真就要过于迁就江东一方,须知当下孙权其人能不能停过一劫都还尚未可知!”
刘禅这番话当下是安慰刘备,可他最后这一句却是让在座众人都有些惊讶。
其中尤以刘备最为不解,当即便是开口问道“吾儿此话何意,孙权何来一劫之说?”
然刘备不解之缘,诸葛亮和法正此事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尤其是以主管情报的法正,脑中稍作思索之后便是恍然大悟的点头道“在下了然,少主想必要说的是曹魏一方的威胁吧!”
“没错!”刘禅顺着法正的话头接着说道“父亲您最近过于沉浸在愤怒的情绪之中,却是完全忽略了曹丕此贼的当下境况!”
“境况?”刘备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虽然儿子这番话说的没错,自己最近的确是生气居多有不少的事情都是失了考虑,可曹丕眼下的境况如何,刘备一时间还真的没有想到。
“父亲且听我言。”刘禅紧接着说道“曹丕此贼僭越称帝,甚至危及天子性命,其人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天下有志之士焉有容他的道理!而我大汉朝立国四百年,国祚虽然式微可在百姓心中犹自认为乃汉之百姓,甚至很多曹魏治下的官员,也一样是认为自己乃大汉之属官!而偏偏在此时,他曹丕竟是篡汉自立为帝,如此那些自以为的大汉百姓大汉属官,又该是如何自处?”
说到这刘禅随手拿起酒觞抿了一口润润嗓子,便又借着说道“是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