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没想到原来陈家还有这段往事,但仍然赶紧躬身道:“海儿明白了。请二叔放心,海儿自会小心行事,不负父亲和二叔、三叔教诲。”
这时,三叔笑嘻嘻说道:“大哥二哥,不如我们问问侄儿自己有什么想法,给他挑一间运营妥帖的铺子,再选一个得当的掌柜从中支应,如何?”
陈启年点了点头“也好,但经营稳当的铺子不妥,就从经营不善的店铺里选出一个,正好也看看海儿有何本领。若是不成也不妨事。”
陈海心中一凛,连忙拱手施礼“多谢父亲和两位叔叔的教导,海儿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陈启年看向儿子,眼中满是期望,“海儿,从今天起,你要加倍努力学习经商之道。我们会安排你先从底层做起,让我和两位叔叔看看你的能力,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陈海应声称是。
接下来陈海还是每天天不亮就出去晨跑,一圈回来后,和陈瀚进行障碍跑的锻炼。
数日后,锻炼完的陈海领着多宝儿出了永宁坊陈家的府门,认准方向后,前往陈家位于长安城东市旁平康坊一处叫做“醉意楼”的酒楼。长安城近似一个巨大的围棋格子棋盘。其中大虞朝皇宫坐落在长安城北部中间区域,象征着北斗星的方位。城内市(商业区)与坊(住宅区)分设,市内不住家,坊内不设店。长安城在朱雀大街两侧各有一个市场,也就是东市和西市。以朱雀大街为界,它的东西两侧被分为两个县,一个叫做长安县,另外一个叫做万年县。除去皇宫和东西市,长安城内南北十一条大街,东西十四条大街,把长安城划分成了整整齐齐的一百零八坊,而每个坊布局相同,都有高大的夯土围墙,2米厚3米高,坊内十字街道,东西南北四个坊门,坊的大小不一,长安城内最大的坊从东门走到西门差不多需要一个时辰。
巳时,醉意楼门前的街道上往来的行人已经多了起来,不远处有几处青楼,姑娘们陆续起床梳洗,时不时的有几个宿醉未归的文人骚客陆陆续续的告别昨晚的温柔乡,从青楼的大门走了出来。更有甚者,脚步踉跄,显然尚未酒醒,被一旁等候的仆人搀上自己的马车,然后扬长而去。
“少爷,你看,那不是那天那位‘肚子疼’公子吗。”多宝儿低声对陈海说道。
陈海顺着多宝儿的目光看去,可不,刚从那青楼出来,此时在和朋友道别的赫然是那日诗会的狂士杜子腾。只见那杜子腾和好友告别后,上了自家马车,缓缓离去,显然并未发现远处的陈海。
“呵呵”陈海不禁感到好笑。“走吧,不关我们的事。”
陈海方才抵达醉意楼门前。抬眼瞧去,这座酒楼规模倒是不小,但楼内却是异常冷清,仅有寥寥数桌有人用餐,其余座位皆是空置状态。大堂里井然有序的摆着数十张桌子,靠里一些的位置是掌柜和账房站的柜台,也就是后世的收银台,柜台上面挂着十几个木牌,上面写着这家酒楼的特色菜品。柜台后面,叠放了高高的陶罐,上用红纸贴有一个酒字。此时,一名老者站在柜台后面,手里握着一本账本,低头扒拉着算盘,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伙计,见有人来了,赶紧出声招呼,老人此时也抬起头,见到是陈海来了,赶忙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迎接,这老者是个约莫60多岁的老人,人比较清瘦,腊黄的面庞被数道岁月的皱纹填充。“见过二少爷,小老头刘书德,受老爷之命,前来协助二少爷料理醉意楼。”说罢连忙作揖。
陈海赶紧扶起刘书德,口中道:“不用客气,刘掌柜想来是我陈家老人了,不知这醉意楼是刘掌柜一直在打理吗?”
“回少爷的话,那倒不是,小老儿也是前几日受老爷之命刚过来的,醉意楼原来的掌柜因病已经请辞。”刘书德恭敬的回道。“不知少爷接下来打算如何安排,尽管吩咐小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