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就算真吵架了,我也不至于一个人跑到市里来喝闷酒。”许剑锋连连摇头,解释道:“我今天来可是为了案子。”
秦松一点也不怀疑,许剑锋一向不喜欢酒吧这一类地方,每次去要么是拒绝不了被强拉过去,要么就是为了调查。
“对了,我这边也有件事要和你说。”秦松想起李生财的难题,想要让许剑锋帮着想想办法:“边开车边说不方便,等回去以后咱们再聊。”
另外一边,李生财从秦松的办公室中离开,刚要走出区委大门,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贺,贺书记。”转头看到来人,李生财心头一紧。
他刚刚找秦松告状的事情要是被贺仁勋知道了,那他怕是要遭殃了,人家毕竟是区委书记,他一个普通老百姓咋惹得起。
“李厂长,你也太见外了吧,咱们好歹也算是朋友,你来了也不说来见见我。”贺仁勋走到李生财身前,手掌轻轻搭在了他的肩头。
“贺书记公务繁忙,我哪敢轻易滋扰?”李生财眼神躲闪,不敢对上贺仁勋的视线。
贺仁勋在官场混迹多年,阅历十分丰富,一眼便看穿了李生财的心虚。
他眼珠一转,套起了话:“李厂长,你此番到区委来,是来见咱们秦区长的吧?”
闻言,李生财明显一怔,他知道和秦松见面的事情瞒不住,索性点头承认了。
“这不是手上的建材没有出路,我来问问秦区长咱们桥中区最近有没有建筑工程。”当着贺仁勋的面,他自然不会说自己是来喊冤的,只能临时编了个借口。
“哦,是这样吗?”贺仁勋眉头一紧,李生财的谎言又怎能骗得过他:“但是我怎么听说,李厂长是来告状的?”
李生财嘴角勉强挤出的笑容瞬间凝固,贺仁勋为何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是秦松告诉他的?
绝对不可能!
李生财很快恢复了冷静,秦松和贺仁勋之间的矛盾尽人皆知,他肯定不会把他的事情告诉给贺仁勋。
“贺书记,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完全没有的事!”李生财反应过来,贺仁勋只是在套他的话,他立即说道:“就算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告你的状啊。”
贺仁勋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希望你能记住,在咱们桥中区没有人能和我斗,就算是秦松也不行!”
李生财紧咬唇瓣,贺仁勋这已经不是警告,而是赤裸裸地威胁了!
“那是自然,你是咱们桥中区的区委书记,区里面名副其实的一把手。”李生财笑道。
贺仁勋收回了手,冷冷说道:“你知道就好,别想耍花花肠子,否则你失去的可就不仅仅是建材厂了。”
目送着贺仁勋转身回到区委,李生财抹了一把冷汗。
对他而言,或许把建材厂乖乖让出去才是最佳选择,毕竟凭他根本斗不过贺仁勋和秋牡丹。
秦松带着许剑锋回到家中,在他调到桥中区后,觉得自己就一个人,住区委大院分配的一百多米大房子,有点浪费了,他就没有住进区委大院,而是自己就近租了个小房子,考虑到许剑锋偶尔会来找他,特意选了一间双室。
“老秦,刚刚在车上你想和我说什么?”刚刚到家,许剑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今天下午,我们区里建材厂老板李生财来找我,说是贺仁勋和秋牡丹联合起来,想要霸占他的建材厂。”秦松没有隐瞒,如实告诉了许剑锋。
“有这事?”许剑锋眉头一紧,和秦松一样,他也瞬间便联想到了炼钢厂。
“和炼钢厂那次不同,这一次他们的手段十分高明。”秦松紧紧蹙眉,说道:“利用合同和借贷,用合法的手段,骗李生财向华信银行借贷,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