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客人,请跟我来。”
说完,他转身朝庄内走去。
白袍人停顿了一下,也越过了两名儒家学者,大步走进了小圣贤庄。
小圣贤庄占地八百余里,依山傍海而建,与世隔绝。
可以观赏到黄海的美景,也可以远眺泰山。
走进大门后,便是一条曲折的九曲回廊。
九曲回廊环绕四周,四季如春,风光旖旎,是学子们闲暇时散步交谈的好去处,同时也是通往庄内的重要通道。
此时,张良的脸色复杂。
他有些怀疑,有些紧张,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往日的从容不迫已经消失不见,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刚刚那句话的声音:“韩国的老朋友...”
而身后的白袍人也不显得生疏。
对于庄内的美景奇观,他并没有过多关注,更多的是注视着前方张良挺拔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种跨越时空的感觉。
走过曲折的回廊,他们来到了一间房舍前。
张良推开其中一间房门,等白袍人进去后,又轻轻关上了房门。
他缓缓转身,看向白袍人:“现在可以说了吗?”
之前在庄门前,白袍人自称是故人,显然不想在外面暴露身份。
张良心领神会,将他带到了这个地方。
这里幽静,人迹罕至,正是故人相见的好地方。
此时,张良目光炯炯地看着白袍人,脸上的疑惑和期待更加明显。
心中怦怦直跳,会不会...
是他?
不!
不可能!
他早已在十多年前...张良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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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人心中又何尝不是。
只见他转过身,面对张良,缓缓摘下了头上的衣帽。
嘴唇开合之间,温润儒雅的声音传出:“子房,十多年未见,近来可好?”
白袍褪去,露出了一张温润如玉的俊秀脸庞,映入了张良的眼帘。
张良浑身一震,心中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
“你...是...”
一瞬间,张良鼻子一酸,眼中泪光闪烁,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一个死去数十年的人,一个既是老师又是朋友的人,一个他一生中记忆最深的人...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笑容,跨越了十多年的岁月,与曾经的笑容重叠。
张良张了张嘴,喉咙里哽咽无声。
而韩非则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子房!”
两人对视了许久。
张良突然转身,走向自己的床榻,颤抖着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已经泛黄的旧书信。
嘴唇开合,竟然哽咽着朗读起来:
“我与韩兄长别已数十年之久。”
“昔日战场,早已被风沙掩埋...如今故国缥缈如烟,随风散去。”
“还记得新郑的火海,焚尽肮脏,燃烧希望。”
“我偶尔庆幸韩兄已经离去。”
“如今诸子百家,暗流涌动。”
“已不再为天下太平而努力。”
“还记得韩兄推荐我到桑海修学。”
“我阅读了无数书简,常常想韩兄是否和我一样,沉浸在这里。”
“在小圣贤庄中漫步,我也曾经想过。”
“不知道这亭台水榭,九曲回廊,是否曾经留下韩兄的足迹。”
“荀师叔常称赞韩兄天资聪颖,是世间少有的旷世奇才。”
“我有幸与韩兄互为知音,子房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