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楚大福怎么解释,相信他的人都越来越少。
仁和堂的生肌散效果极佳,可价格太高,舍得买的人家不多,所以也没特别紧俏抢手。
再者楚黎川不是急症,等个天再买药也不要紧。
怎么楚大福就急着托人买了?
再者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能分不清药粉和草木灰吗?
明明就是他自己不想分出来。
楚黎川摇摇头“这个事儿过去了,我不想追究什么,你就把西厢两间屋和坡地分给我,我和阿叶都没意见,但请你看在我们的父子情分上多给一袋粮食,好歹让我们把这冬天熬过去。”
这招以退为进用得恰到好处,楚家其他人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不是吧,这叫分家?”
“偏心的大有人在,不过这么偏心的人真是世间罕见,那坡地啥都长不起来,你是成心饿死他们?”
“楚黎川没到衙门当差,你家穷得都吃不饱,现在楚黎川病了,你们就翻脸不认人了?”
“秋收大多活儿都是楚黎川做的,你好意思就给一袋粮食!”
李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说银子都给楚黎川买药了,粮食也卖了填进去了?
可刚刚卖假药的事儿已经被揭露了。
“你们就让我来写这个文书?”
苏友德不悦地问道,要是写了这文书,别人还以为他拿了楚大福多少好处呢!
楚大福摸了摸鼻子“我…你这孩子没等我说完,你身体不便,种不了地,不如多拿点现银,我再给你五两银子,让你看病,赡养的事儿你也不用担心,有你二弟呢。”
周氏和李氏恨得咬牙切齿,五两够家里好几月的开销,凭什么白送给楚黎川两口子?
真是不要脸,啥活儿都不干,还白拿银子!
可其他人都觉得太少,因为楚黎川当了队长后他的的月银是三两。
五两,还不够他两个月挣的钱。
“楚黎川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无耻的爹娘!”
“要是托生到别人家,肯定喷手心宝贝着,又有本事又孝顺,哪儿找这么好的儿子去!”
“楚安也是个软骨头,我要是他,晚上都羞得睡不着觉!”
“他要是知道怕羞,能啥活儿都不干,整天坐在赌桌上吗?”
李氏叉着腰说道“家里就这么多银子,嫌少就别分家,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分了家以后两家各过各的,别才过了两天又闹腾!”
苏友德极不赞同楚家人的做法。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么明目张胆地偏袒二房,不是故意给孩子制造矛盾吗?
“楚老弟,这件事你再考虑下,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说一碗水端平,总该分得差不多。”苏友德劝道。
楚黎川却说道“苏大叔,麻烦你就照我爹说的写吧。”
因为他知道再争也争不来什么,甚至还会失去分家的机会。
根据他观察,说分家产的时候宓芷婵没什么表示,应该不是很在乎。
倒是他娘说不分家的时候紧张了一下。
苏友德又把楚家人问了一遍,没有一个反对,那他这个外人不好再多说,提笔写好了分家文书。
不过对楚家的印象坏到了极致。
他当里正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父母在儿子病中要求分家的。
“小责,有事让你媳妇儿找我,我尽量帮忙。”
苏友德同情地看了楚黎川一眼。
楚黎川点点头“多谢。”
看着楚大福将五两银子交到楚黎川手里,看热闹的便散了,只剩下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子。
“大哥,你怎么就同意分家了?”
郑虎急得不行。
一个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