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心睡了一会儿便在宿舍里学习起来,刚看了不到半小时的书,门外响起脚步声,
“宋老师!”
妇联主任夏芬叫了一声,宋可心听到声音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见到夏芬与李爱国,宋可心心下微微讶异,先来的居然不是朱招贤的那帮子家人,以朱招贤在村子里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搬帮手的行事套路风格,她还以为来找她算账的会是朱招贤那帮人了,莫非这朱招贤是背后有人指点不成?
心里狐疑归狐疑,面上却带着一丝浅浅笑意,
“夏姐、支书你们怎么过来了?”
夏姐一直与宋可心交好,当村支长找到她说可心因为朱招贤孙子上课听讲的事情,打了朱招贤那个老泼妇,她是压根不信的,可心下乡到茶水村当知青老师这么久,学生家长没有几个说过她的不是。
她家豆豆的成绩可是一直名列前茅,这都跟可心离不开,反倒是朱招贤那个孙子刘寒安,跟朱招贤一样招人嫌,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不是抓女同学小辫子,就是抢别人的东西。
“朱招贤说你打断了她的手,我跟支书过来了解情况?”
夏姐关心道,语气温和,像是聊家常般。
宋可心笑笑解释道,
“哦,是因为这事啊!今天上午她孙子刘寒安在课堂一直捣乱,影响别的同学听课,我就让他站在教室后面去听讲以示惩戒,这孩子心眼小回家跟她家里人告状,大中午的朱婶子就跑过来不问缘由的教训我!”
说到这里,宋可心脸上闪过一抹受伤和无助,
“我只不过应了几句,朱婶子就要打我,我想躲开,朱婶子跟我拉扯的时候,她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把手给弄伤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村支书与夏姐见状,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夏姐正要开口安慰,陡然听到后面一阵暴怒声,
“宋可心,放你娘的狗屁!”
朱招贤身后领着四个男人过来,一个是她五十多岁的男人,三个是她的儿子,气势汹汹的往宋可心小院子里赶,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和知青。
村支书和夏姐见状连忙挡在宋可心面前,村支书脸色一沉,训斥道,
“刘大柱,你们这是干什么?你家那口子拎不清,你也跟着犯糊涂?想以多欺少对付一个女知青?”
被点名的刘大柱是朱招贤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把锄头,是刚从地里回来,被自己婆娘给叫过来的,他其实还没搞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
他放下锄头,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支书,俺家婆娘说她手被打断了,俺这不是过来问问情况吗?”
“对啊,支书,俺娘是被这个宋可心给打断手的,作为儿子,我们肯定是要来讨个公道的!”
帮腔的是朱招贤的大儿子刘大海,刘寒安就是他儿子,儿子在学校被老师罚站没听课,他心里正火得很了。
这宋可心还打了自己的娘,说什么也要让那女知青宋可心受点教训,让她知道,在这茶树村,可是他们的地盘,外人到这儿,想欺负他们村子里的人,也得掂量掂量。
李爱国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讨公道用得着抄家伙?你真当别人眼瞎呢?”
“支书,这是我们跟宋可心的私事,你最好让开,今天我就得让这小贱人也尝尝断手之痛!”
朱招贤才不管那么多,现在是自己这边人多,支书在又怎么样?她今天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宋可心这个小贱人。
“你们的私事?你们公然欺负一个女知青,你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吗?你是把国家法律当摆设吗?你们想蹲几年牢?”
支书气得破口大骂